老侯爺示意了一下江總管,江總管便從一邊的抽屜中,拿出一個盒子來。
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個黑色的玉珏;
玉珏只有半邊,上面刻著江家的族徽,觸手生溫,這是他們江家暗衛的令牌,一共兩塊,用來統領他們江家的兩隊暗衛,其中一塊早在三年前就交給了江別鈺。
如今這一塊,老侯爺也要交給他,意思很明顯,他是要將整個侯府放手交給江別鈺的意思。
雖然那些暗衛江別鈺也一直在用,但是有了這一塊令牌,意義又全然不同。
江別鈺不願意收,他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動:「父親,還是你收著吧。」
老侯爺搖頭:「如今侯府的事,我有心無力,今後可就交給你了。」
江別鈺皺眉,沉默著沒說話。
不過最後,他還是收下了那塊玉珏。
老侯爺如今的身體狀態,及時有痊癒的機會,也虧損太多,無法恢復到以前,今後他不僅無法再上戰場,估計也不能練武了,侯府的事,確實不能再讓他操心。
晚上的家宴,老侯爺自然無法出席,而江研也沒有來。
雖然封藍柚不待見江研,但她連個藉口都懶得找,直接沒有來,就有些奇怪。
封藍柚讓王嬤嬤去江研的院子裡看了看,王嬤嬤回來說:「二小姐說沒什麼胃口,就不打擾大家的興致了。」
封藍柚問:「她臉色如何?該不會是病了?」
王嬤嬤搖頭:「臉色不太好,榮大夫說前三個月沒胃口很正常,讓大家不用擔心,不過他這個月還沒有給二小姐診過平安脈」
封藍柚皺眉:「為什麼?」
王嬤嬤:「說是二小姐不讓他去。」
封藍柚看著王嬤嬤,心中狐疑,按理說,像江研那個性子,為了嫁入靖寧侯府,連孩子都能搞出來,應該對她自己的肚子十分上心才對,這一個月都沒有診脈,她自己心裡不著急?
不管怎麼說,江研自己沒有提這事,封藍柚也就不管了。
既然她不來參加家宴,那便不來吧。
侯府的幾個少爺小姐們這些年來,難得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實話說,都挺不自在的。
平時都是在自己院子裡,各吃各的,逢年過節也是分桌吃,還從來沒有一張桌子上坐著吃過飯。
江霖年紀最小,倒是表現最自然的一個,一來的就抱著封藍柚的大腿,展開個甜蜜蜜的笑,聲音軟糯糯的說:「大嫂,我可不可以坐你身邊?」
封藍柚點頭說:「可以呀。」
江霖於是開開心心的坐到了封藍柚身邊,封藍柚的另一邊是主位,那是留給江別鈺的。
臉上還帶著傷的江風儀走進來,一眼看到個小屁孩眉開眼笑的靠著封藍柚,當即走過去,一把拎起江霖往旁邊一放,兇她:「這個位置是我的,曉得沒?」
江霖被他放在旁邊的椅子上,愣了一下,對上江風儀那張帶傷的臉,嘴一扁,眼淚就被出來了。
小姑娘被他嚇哭了。
江清婉沒能佔到好位置,又沒江風儀不要臉,此時嫉妒的不行,對江風儀說:「你這人在外面混就罷了,怎麼回來了還欺負小孩呢?」
江風儀瞪她:「我連她手指頭都沒碰一下,這能叫欺負?」
江清婉翻了個白眼,對封藍柚道:「大嫂,你看他。」
封藍柚無奈極了,說:「不要吵,都找位置坐下。」
幾個人這才停了。
江風進最安靜,默不作聲的坐在一邊,江清婉有點慫他,離的遠遠的,隔了兩個座位,跟江霖緊緊靠在一起。
為了讓這些兔崽子們能夠好好聯絡感情,封藍柚特意讓人準備了一張大圓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