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屋裡倒是點了火盆,也燃了松香,整個屋子都暖烘烘的,聞著靜神的松香,封藍柚有些昏昏欲睡。
榮大夫還沒到,江別鈺親自給封藍柚脫了外衫,又幫她脫了鞋,還給她蓋好被子,倒了杯熱茶放在床頭桌前。
一副賢惠小媳婦的模樣。
封藍柚就這樣趴在鬆軟的床褥上,睜著眼睛看他。
一副震驚到懷疑江別鈺被魂穿了的樣子。
江別鈺拿了小凳子坐在床邊,神情溫柔的看著她,低聲問:「好點了?要不要喝水?」
他之前給封藍柚上的藥還是有些鎮痛止血的功效的,而且還是封藍柚孃家從南邊配過來的,他用過幾次,效果很好。
封藍柚看著他,突然喊道:「江別鈺?」
「嗯?」
江別鈺看她:「怎麼?」
封藍柚看著他,哦,這確實是江別鈺沒錯啊。
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封藍柚趁機道:「我替你擋了一劍,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江別鈺立即道:「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能做到的我自然會答應你的。」
他說著,還猶豫著伸手,有些不太擅長似的摸了摸封藍柚的頭,道:「你我夫妻二人,切莫如此見外。」
封藍柚:「……」
她厚著臉皮說:「我聽聞你與王新月青梅竹馬,曾經差點就要議親了,今後不管如何,你能不能答應我,別跟她在一起?」
封藍柚心想,王新月已經嫁過人了,而且有點綠茶,性格家世比她好的人大有人在,江別鈺其實值得更好的人。
這一世的劇情沒有按照原著走,王新月沒有在江別鈺遇難時幫助文昌侯府,救助老侯爺和江清婉,也沒有在古盤鎮替江別鈺擋劍。
江別鈺不欠她人情,更不欠她命,江別鈺完全可以略過她,找個更好的。
封藍柚忽略心中對王新月的敵意,理直氣壯的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
江別鈺聽到她這話,卻是不能理解,甚至有些不高興,他皺眉道:「王表妹早已嫁為人妻,而我亦已與你成婚,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我當然不會跟她在一起,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江別鈺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看著封藍柚,笑著低聲問:「夫人怎麼突然翻起舊帳了?難道是想要藉此警告我不能納妾?」
封藍柚:「不是,」
她有些無奈:「我沒有這個意思。」
江別鈺點頭,很給面子的說:「我知道,你並沒有這個意思,不過你放心,你一顆真心待我,我也會還你一顆真心,你若是不願,我就不納,全聽你的。」
封藍柚看著他,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好這時候榮大夫急急忙忙的趕來了,不然這個話題還不知道該怎麼岔過去。
榮大夫一進門,就忍不住開口道:「少夫人,您怎麼又又又受傷了呢?」
封藍柚嘆氣:「榮大夫,我也不想的。」
江別鈺站在一邊,突然開口道:「夫人是為我擋劍,所以受傷。」
聽他的語氣,還挺自豪?
榮大夫震驚了,他看著江別鈺,有些痛心疾首的說:「世子,您不是自詡武功蓋世,打遍京城無敵手嗎?怎麼就需要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夫人給您擋劍呢?這萬一不小心,可是會沒命的啊!」
江別鈺聽到這話,臉色隱隱泛紅,什麼武功蓋世,打遍京城無敵手,這都是他當時年少無知,口出狂言,將京城一眾公子哥給揍了一遍後說出來的狂妄之言,這種黑歷史就不要說出來了吧?
不尷尬嗎?
江別鈺看了封藍柚一眼,紅著臉道:「夫人她也是愛護我,當時情況緊急,我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