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寧侯府的管家聽明來意後,頓時急了,急急忙忙的將這事匯報給了靖寧侯。
靖寧侯恰巧在府中,聞言,眉頭一皺,早在大理寺調查兵馬司的時候,他就預料到這事可能包不住,所以讓人想辦法封了兵馬司指揮使的嘴。
然而不知哪裡出了問題,他們挾持的人質竟然被人救走了。
若是說誰能知道他們在古盤鎮的據點,也就國公府了,聽趙元崢說,刺殺他的人中也有個用劍的左撇子。
雖然不太相信這是國公府做的,但也不能排除不是嗎?
國公府向來習慣過河拆橋,平陽伯府就是前車之鑑。
靖寧侯道:「不用慌張,此事不過是兵馬指揮使齊桉的一人之言,口說無憑,光靠這個是無法定罪的,且讓大少爺跟他們走一趟便是。」
趙元崢只要一口否認便是,大理寺沒有證據,又能奈他何?
話說回來,是該再讓人去查查善後的事了,按理說應該是沒有留下痕跡的,就是不知道國公府那邊,有沒有什麼把柄。
經過平陽伯的事後,靖寧侯如今並不怎麼相信國公府,如果國公府留下了一些把柄,用以威脅他們靖寧侯府的話,到時候只怕會受對方挾制,那就真的只能為國公府效力,而無法擺脫了。
趙元崢與靖寧侯父子二人在書房交談了一個時辰左右,出來後便跟著大理寺的人走了。
而靖寧侯去了國公府,凡事做兩手準備,他手裡也不是沒有國公府的把柄,若是對方真的過河拆橋,不幫助他們侯府的話,也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第196章 思路
如靖寧侯所料,大理寺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趙元崢與糧鋪盜竊案有關,所以趙元崢去大理寺溜達了一圈,又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刑部的人並不想蹚這趟渾水,而且混跡官場的人,深知那些貴府世家不好招惹,刑部侍郎私底下對大理寺卿王大人道:「這事不如就此了結吧,這五城兵馬司中,有三城兵馬指揮使涉案,對於你來說已經算是大功一件了,完全沒有必要再往下查,如你我這般沒有家世後臺可以依靠的人,查到最後,說不定要連累自家。」
王大人眉頭緊皺,不贊同的說:「若是就這樣結案的話,那三位指揮使豈不是得背下這個罪名?他們的家人豈不是要被連累?況且,那些糧食的下落無法追蹤,到時候案冊上又要如何寫?」
刑部侍郎道:「他們一開始既然做了這事,自然要受到懲罰,王大人又何必替他們著想?他們知法犯法,可一點不無辜,況且,若是到時候這事被壓下來,王大人被牽扯進去,你的家人又何其無辜?」
王大人皺著眉頭,雖然不贊同,但卻又實在無可奈何。
他沉默了許久,道:「或許會有別的方法破案,只是我們沒有想到罷了。」
刑部侍郎道:「我們能想到的,別人自然能想到,他們既然敢做出這種事來,肯定會抹去痕跡,不會讓你查出來的。」
混跡官場多年的人,誰沒有點城府手段,更何況是那等貴府世家,暗地裡做事的手段更是讓人心驚。
刑部侍郎不想摻和這事,他將此事稟報給刑部尚書後,尚書大人也一直沒有表態,很明顯的在拖著呢。
大理寺是拖不起的,拖得越久,這事查起來就越麻煩。
對方施加的壓力也會越來越大。
刑部侍郎走後,王大人收拾好案冊,趕著夕陽未落之前,去了文昌侯府。
這事的起因還是因為文昌侯府的糧鋪被盜而立案,誰知道越查越深,不僅涉及到兵馬司,眼看著還和靖寧侯府有關聯。
若是就此結案的話,只怕文昌侯府的糧食就追不回來了。
他還是提前跟江別鈺說一下這個事,看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