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帶來一陣風,風掀起了盛朝暮好幾天都沒有洗過的長髮。
有幾縷髮絲就那麼黏貼在了她的臉上,癢癢的,很刺撓。
盛朝暮抬手胡亂的將頭髮從臉上弄開以後,就對傅懷瑾開門見山的道:
“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你的傅太太,你的傅太太也已經平安回家了,請你履行承諾,今天就送我離島……”吧。
她最後一個字被男人打斷:
“盛小姐,之前我跟你說的是,我要我的傅太太毫髮未損的回來,我才會放你回去。”
盛朝暮皺眉:“秦妙人不是已經平安無事的回家了嗎?”
“她是回家了,但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頓了下,“不僅如此,她還吵著鬧著要跟我解除婚姻,你讓我不僅被戴了綠帽子還很快就會失去傅太太,這筆賬要怎麼算?”
盛朝暮想到了什麼:“因為蔣孝瑾把你的傅太太給玩了,所以你把蔣孝麟給扣押了?”
傅懷瑾在她說話間,俯身逼近。
他長臂撐在她身體兩側的單人沙發上的扶手,金框眼鏡下的鳳眸幽深而又肆意的看著她:
“這還得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蔣孝瑾的軟肋,否則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報這個仇了。”
盛朝暮一時惱火,就沒注意到兩人此時的距離有多近。
她看著那越壓越近的男人,聲音明顯有幾分波動:
“傅懷瑾,那你知不知道蔣孝麟是你最好的兄弟?”
傅懷瑾看著她因為情緒激動而撲閃的睫毛,以及她泛起一層紅暈的臉頰,鳳眸暗了幾分:
“別說我已經失憶了,就算我沒有失憶記得他這個兄弟,但兄弟妻不可欺,蔣孝瑾欺辱了我的妻子,他這個弟弟就得替蔣孝瑾來贖罪。”
盛朝暮終於意識到面前的男人將她壓得很近了。
她抬手推了他一把,卻發現根本就推不動。
她推不動,只能身體後傾:
“你怎知是欺辱?沒準是秦妙人自願跟蔣孝瑾發生那種事的。你也說了,秦妙人吵著鬧著要跟你離婚,說明她現在心有所屬的是蔣孝瑾而非你這種人渣。”
傅懷瑾因為她的話而笑了起來。
悶悶哼哼的,似是從胸腔深處溢位喉骨,笑聲蠱惑。
盛朝暮惱羞成怒:“你笑什麼?”
男人在這時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低低沉沉的藏著壓迫:“你說我是人渣?”
盛朝暮迎上他的目光,“你難道不是?”
傅懷瑾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她對他的憤怒,以及清晰無比的厭惡。
他鳳眸深深的眯了起來,“這麼討厭我?”
盛朝暮毫不猶豫的口吻:“是。”
傅懷瑾鬆開了她的下巴。
盛朝暮以為他這是放過她了,結果下一秒他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然後摔進了海景房內那唯一的大床上,跟著他整個人就欺身而上。
盛朝暮眼瞳驀然縮緊,情緒失控:“傅懷瑾,你要幹什麼?”
她眼底對他的厭惡幾乎要溢位來一般,能將他整個人給吞沒。
傅懷瑾心頭的惱火愈演愈烈。
他在這時摘下鼻樑上的金框眼眶,一雙泛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我是不可能要一個身體髒了的女人繼續做我的傅太太了,秦妙人背叛了我,所以我已經如她所願跟她辦完了離婚手續。”
說到這,話鋒一轉,道,
“你不是想讓我放你離開嗎?可以。拿出你的吻技,吻一吻我這個令你無比厭惡的男人,吻的令我滿意了,我親自送你離島……”
“你做夢。”
傅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後就從她身上離開並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