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長遠利益看,他還是吃虧的那一方。
而輕風恰恰是最不願意吃虧的,於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傳令下去,全面撤退。”
蘆葦蕩有點吃驚,雖然現在公會的牧師死傷有點多,但是從全面上看,盛世已經勝利在望,這個時候撤退豈不是太虧了?“會長,現在撤退!這不是把勝利讓給他們?”
輕風看了蘆葦蕩一眼,轉身離去,他的披風被風吹起,風中傳來他再平靜不過的聲音:“眼前的輸贏不過是蠅頭小利,我要的是最後的勝利。”
卷五 第十三章 認真
世界上總有些事莫名其妙。同樣的,世界上總有些人莫名其妙。
比如,在勝利關頭突然就放棄戰鬥的輕風。比如,本來不該出現現在卻站在白陌面前的流年。
及時雨摸了摸鼻子看著這幅畫面很和諧,感覺卻很不和諧的人物卷,敏銳的覺得自己應該換個地方晃盪。所以,他十分沒有存在感的縮到一邊去了,指揮大家開始打掃戰場,順便遠離這塊暫時“安寧”的是非之地。
白陌看著站在面前的流年,齜著牙笑了笑。算起來,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面的和這個人站在一起吧。雖然他們有很多次在共同的場合出現過,可是如同現在這樣目的明確的站在一起確實是第一次。
當然,目的明確指得是白陌對於流年。至於流年怎麼樣想,白陌是無法從這個眯著一雙桃花一樣細長眼睛的男人臉上看出來的。
現在的氣氛真詭異。雖然,無論誰來看,這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一個英姿颯爽的女獵人,一個風流倜儻的男獵人,再加上一個優雅高貴的戰士,這樣的三個人站在一起果然是很好看,可是,說實話,氣氛真的是相當的詭異。白陌提了提嘴角,望著面前站著的流年,而對方也正眼角微提的看著自己。他揚了揚眉毛,將目光從這個過分漂亮的男人身上轉了過去,落在了葉詞的臉上,淡淡的笑著:“小詞,是不是該做個介紹?”
在聽到白陌對於葉詞的稱呼的時候,果不其然流年那雙盛滿了桃花的鳳眼又眯了眯,隨後他便鬆開了,笑得如同一隻狐狸一般無害。如果,狐狸真的是無害的話。
葉詞似乎並沒有感覺出現場有什麼不妥當的氣氛,更沒有感覺到什麼暗流洶湧的架勢,她只是心情頗好的站在兩個男人中間,帶著些奇怪的目光看了白陌一眼。似乎在說,這還用我介紹?不過,在白陌那堅持的目光下,她也沒有多想,首先伸出了手拍了拍流年的肩膀,對著白陌說道:“這個是流年。”隨後又轉向了流年,說:“這個是陌水深,我表哥。你上次來沒有機會見到。”
嗯,這是多麼平常的一個介紹,平常到放在一個短篇小說裡都不值得人多看一眼的介紹,可是卻無端的讓兩個男人心底生起悶氣來。
白陌低垂著眼瞼,那厚厚的,密密匝匝的睫毛將那一對水晶一般明亮的眸子完全遮住了,唇邊帶著淡然的笑,衝著葉詞說:“這也不能怨我,意外總是在人猝不及防的時候發生,不是嗎?”
這話聽著真奇怪,不過卻又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葉詞狐疑的看了白陌一眼,然後點點頭,她怎麼覺得白陌這話好像不是那麼對勁呢?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還真是說不出來。
流年只是眯著眼睛,笑容一直都沒有變過,可是心裡卻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這算是什麼介紹?他是流年,他當然是流年,可是,除了他是流年呢?他是不是應該有點別的身份?他的目光瞟了葉詞一眼,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卻也含著不少的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哀怨。怎麼對於他的介紹就只有這麼短短的五個字呢?而對於對面這個男人居然有那麼長一串。
當流年還沉浸在這樣糾結的小情緒中的時候,白陌的話落了下來,這讓流年的心情更加不爽了。什麼叫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