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書冷笑:“好……很好……”
她目光轉向顧了了另一隻手上,裝有絕情蠱的碗,還被她緊緊握著。
“這是你的選擇,後悔了,可不要怪我,”溫婉書笑得十分詭異,“至於絕情蠱,也不必還給我,你留著吧,指不定哪天還會用上。”
顧了了咬了咬嘴唇,沒有回答。
“不會用上的,”楚千觴毅然道,“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溫婉書目光流轉,看著楚千觴的眼神晦暗不明:“希望你能記得這句話。”
說完,她甩了甩衣袖道:“我累了,你們自便!”
“了了!”楚千觴握著她的手,輕輕搖了搖,“跟我走吧!”
他的目光不再猶豫不定,如今裡面滿是堅毅與執著。
顧了了心思微動,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了了,相信我!”楚千觴又道。
相信他麼?
顧了了捫心自問,有些害怕、有些猶豫,卻又有些期待……
希望這一回,他能夠給自己截然不同的答案。
顧了了點了點頭,低低恩了一聲。
楚千觴帶著顧了了大步離去。
注視著他們二人的背影,有弟子問道:“教主,真的放他們這麼走麼?”
溫婉書把玩著指尖,輕笑道:“走?怎麼可能那麼簡單!”
“可是他們……”
“放他們自在兩天,”溫婉書不鹹不淡道,“你以為我那個妹妹是省油的燈麼?”
兩人走出天星教,回到院子裡。
凶門被破解,生門已現,外面夜影垂手相待。
老婆婆則站在另一側,為他們緩緩開啟院門。
“師父,你是怎麼破解這個奇門遁甲的?”顧了了好奇問道。
楚千觴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凡事都會有一線生機,只要把握得當,自然可以逢凶化吉。”
顧了了撅嘴,回答得真敷衍~
不過她很開心,師父能為自己,闖入凶門,對自己說,帶她回家。
“師父,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顧了了半依偎在楚千觴身邊,輕輕道。
握住她的手緊了緊,楚千觴道:“我也是。”
跟在他們身後的夜影見主子和顧小姐這般情形,知道他們已和好如初,不需要自己這個大燈籠,非常自覺地消失了。
如今正是春末夏初,苗疆處於南方,氣候冷熱適宜,夜夜幕降臨後尤為舒適。
顧了了和楚千觴二人走在大街上,抬起頭,見天空群星閃爍,美麗非凡。
顧了了深深嘆了口氣,指著銀河道:“師父,你看天上星星!”
楚千觴頷首,任顧了了倚在自己身上,眺望夜空。
顧了了默默觀察星座,突然仰頭問道:“師父,您是哪一天生的?”
楚千觴頓了頓,不明所以地道:“二月十二。”
二月十二?
是水瓶座麼?
顧了了有些糊塗,陰曆和陽曆不太一樣,就姑且算作水瓶座吧!?
模糊記得星座書上是這麼解讀水瓶座的人,冷酷、孤僻、無法捉摸。
還真是……有點像呢!
顧了了自顧自地笑起來。
“怎麼了,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楚千觴好奇道。
顧了了搖了搖頭,道:“沒……”
“為何突然想到要問我生辰?”楚千觴追問。
在顧了了還沒回答時,他猛然記起:“了了,我記得你的生辰是三月十七罷!?”
顧了了微愣,而後道:“不……小爹爹是那一天撿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