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從慕容復手裡給拿了出來,雷衝把他放到地上,甩衣服跪倒:“草民斗膽,最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徽宗整了整自己衣冠:“哦,呃你,起來吧?”
此時雖然已經大家都知道了徽宗的身份,但是他一旦自己不表明身份,其餘人就當不知道,所以誰也不來見禮。
葉逍卻仇視著徽宗,因為是他逼死了自己的好朋友,他的確是個無道的昏君,此時大難剛過,眼睛卻看向了正眼淚漣漣的撫琴八姐妹,撫琴八姐妹正對著老道郭黑緩緩跪下:“師傅”
老道在西側臺尾對八姐妹揮了揮手:“你們好好跟隨小王爺,他不會虧待你們的,為師去了!”
八姐妹跪倒在地上痛哭,逸塵剛才大哥被抬走,葉遙也隨張狂而去,這幾日一下子遭如此眾多重大變故,內心慌亂不已,也愣在了軒轅臺上。
劉風走過來,對著徽宗鞠躬道:“皇兄,此是是非之地,您請移駕回宮吧?”
徽宗瞪了劉風一眼:“哼,是非之地?那你能來,朕就不能來了,你是我大宋的王爺,是朕的兄弟,當初是為了鞏固我大宋的江山,我才同意你遠下江湖,可是你一入江湖便身不由己,竟然樂得逍遙江湖了,敢抵抗朕了,你是高興做那魔教的天王了,要生死追隨那教主了是吧,那你怎麼還不走,還不去追隨!”
劉風心裡一陣冰涼,自己一片苦心竟然此時被當作了異心,腦袋裡嗡嗡做響,視線一下變的模糊,身子開始搖晃,逸塵跑過來扶住了劉風:“劉大哥,你這是?”
劉風搖頭,對著徽宗道:“皇兄,臣弟問心無愧,上對得起蒼天,下對得起宋室的列祖列宗,您如此給臣弟定罪罷”
眼中的熱淚一顆一顆滾落,逸塵見狀,怒從心生,一抬腿對著徽宗:“你個昏君,我殺了你”
嚇的徽宗連忙往雷衝身後閃躲。
雷衝攔住逸塵:“兄弟不要魯莽!”
李滄海也到前來,對著劉風和徽宗道:“都住口,這是什麼時候,是你們兄弟吵架的時候?”
兄弟二人都低下頭來,李滄海對著徽宗道:“傭兒也是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而遠涉江湖,一切不是為了你的江山,你卻在這裡不問青紅皂白的責罰他?”
徽宗卻道:“回母后,母后有所不知了,怕他早已經喜歡上了江湖中無拘無束的生活了,再不在乎自己是個王爺了,就在半個月前,他竟然帶人闖進了皇宮還與朕交手”看了眼身邊的逸塵和葉逍,“對,就是他們了,幸虧當日有呼延成,否則”
劉風在江湖十多年,多少也會有些江湖習氣的,被人稱為江湖君子,自己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可是此時竟然被徽宗給否定了,還說自己是別有用心,一下子急氣攻心,想起自己提心吊膽過著自己本不應該過的生活,扮著本不是自己的角色,到頭來卻被那最應該對自己說聲謝謝的人給了迎頭一擊,“譁”一大口鮮血噴出。
葉逍與逸塵忙扶住他,劉風推開兄弟二人,抹了把嘴角的鮮血,指著徽宗道:“你”彷彿是被氣急的樣子,眼圈紅腫,眼中含淚:“你,這昏君,我今天”邁開了大步竟然向徽宗給奔了去。
一瘦小的影子一閃,攔住了他,只李師師,但見李師師一拱手:“師兄不要意氣用事!”
劉風眼睛一閉,回想起了自己這麼多年的苦心到今日卻成了自己不忠的把柄,心裡不知道有多苦楚,但是此時沒有人理解,沒有人可以訴說
跪倒在了軒轅臺前,向著天道:“母后,從此趙傭不再是大宋的十二王爺,也不再是趙傭,趙傭對不起大宋的祖先,愧對父皇的囑託,從此趙傭就是劉風了”
說著對著李滄海磕了三個響頭,身子一挺,在大雪中化做了一道白光而逝
李滄海看著劉風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