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可是聽在孟靜楷的耳朵裡卻像是撒嬌邀寵。
他粗重的呼吸就在耳邊,深邃的眼睛裡透著的是滿滿的喜嵐知道的東西,她收到了訊號,掙扎了一下說:“別在這裡……恩。”
“小爺就想在這裡。”孟靜楷就是吃這個調調,喜嵐一嬌一嗔,他心底就像是被漲滿,要溢位來一樣的滿足,大男子主義心理急劇膨脹。
“混蛋!混蛋!”喜嵐掙扎不開,節節敗退,她太熟悉孟靜楷的心思了,他說要,就沒有要不到的。偏偏她的身體最近敏感得很,稍稍撩撥,渾身就起粉紅色的雞皮疙瘩,可愛極了,惹得孟靜楷更是低笑連連。
“嵐……”他喘息:“生個孩子吧。”
喜嵐像是被拋上了風口浪尖,早就意識渙散模糊不清,他說什麼,她只懂低低地哭鬧著不要。
雙腳雙腳亂折騰,孟靜楷不願多費唇舌,這春宵一刻,怎麼能浪費呢?這下子可好,檯燈、紙鎮、筆筒、滿桌子的書被掃了一地,動靜自然不小,稀里嘩啦乒乒乓乓的瓷片子碎了一地。
“喂……”她掙扎地推了推他。
“你專心點兒……每次都這樣……”孟靜楷抱怨,彷彿摔在地上粉碎的檯燈只是不值錢的玩意兒。
等一切都結束,她躺在柔軟的大床裡,任由孟靜楷撐著手臂看自己,一下一下摸著自己的背。
“哎呀……”喜嵐忽然覺得背上一點點又痛又癢的感覺。
“怎麼了?”孟靜楷問。
“你幫我看看,背上長什麼了?”喜嵐伸手就去撓。
“哎哎哎……別撓!”孟靜楷眼疾手快攔住她,然後輕笑著說:“你還真是會長,誰的青春痘長在背上?臉蛋卻乾乾淨淨的。”
喜嵐絲絲吸氣:“越說我覺得越疼,什麼樣子的,我看看。”
“就三個,起了紅點點,上面有白色的什麼。”
“哎呀,快幫我擠了它。”
孟靜楷奉命拿了小小的粉刺針,一點一點擠出膿包,然後小心翼翼拿面紙擦拭流出來的血:“好了。”
喜嵐其實都快睡著了嘴裡嘟嚷著:“替我撓撓背吧。”
孟靜楷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得寸進尺。”他沒有伺候過別人,可按照喜嵐的話來做,卻是心甘情願的。
撓得舒服了,喜嵐像一隻貓似的,哼哼唧唧地眯著眼睛。
“舒服了?”
“小時候,我媽也這樣給我撓,撓著撓著我就能睡著的。”喜嵐眯著眼睛問:“你呢?”
“小時候我不聽話我媽就胖揍我,拿這麼寬的戒尺,還是從古式私塾裡流傳下來的那種。”
“你媽不疼你嗎?以前的老話都說,爹媽疼幼子。”
孟靜楷笑:“我兩個哥哥,成績比我好,懂事聽話,只有我,學習不好還愛打架,我每次都是家庭會議被批鬥的物件。大學沒畢業,我耐不住寂寞,從國外回來,我媽都恨鐵不成鋼……吵了一架又出了國,後來犯了事兒,要不是爸,我現在早被槍斃了幾次了。好容易長大了些,做了點小生意,卻又聽信了讒言,一夜賠了個精光,家裡人不接濟,我只好混外邊的女裝批發市場。還好爺爺接我回家。”
喜嵐忽然有些心疼他:“你就是這臭脾氣,吃了虧也不曉得回頭。”
“我會對你好的。”孟靜楷抓住那隻粉嫩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一心一意。”
“我要睡了……”
喜嵐心裡一下子亮起來,孟靜楷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一帆風順,也不是含著金湯勺出生就無所事事了的二世祖。誰都有自己的辛酸,孟靜楷也有。看似風光,誰能知曉,這成功背後卻堆積著滿滿的寂寞。
“睡吧睡吧。”孟靜楷順手關了床頭的燈,黑暗中,他磁性而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