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白蕁的眩暈感還沒消退,可能是午飯吃少了有點低血糖:“我現在腦子不太清醒。”
唐星淵也不急,白蕁似乎已經變成了她的囊中之物,根本不怕人跑了,意識到這種處境讓白蕁更不舒服了。
杜比蒂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捏著報告單走出多維爾的實驗室,漫無目的的遊蕩著,忍不住擔憂:“有這麼難以接受嗎?你的親人又多了一個唉,雖然不知道是好是壞……”
“你也知道她有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白蕁抹了把臉清醒了一下:“我就怕計劃會被打亂。”
“我聽她的意思,你父親應該屬於個很大的家族吧?”杜比蒂難得冷靜分析:“沒準也是幹武器這行的,最壞的結果不就是她知道瑞荻莫的軍火庫地址……”
白蕁嘆了口氣:“那還不夠嚴重嗎?”
這意味著從此以後她生存立足的有力籌碼很可能要易主了。
“現別這麼悲觀,就算她知道地址,那也有安吉拉給你牢牢把控著許可權,末世後沒有機會能做許可權更改證明了,她就算知道也只能在外面乾瞪眼。”但杜比蒂的安慰沒有讓白蕁覺得好受一點。
“你血壓有點偏低……”杜比蒂憂心忡忡的看著蘭斯洛特的監測資料。
白蕁確實不太舒服:“沒事,可能低血糖,我回去休息休息。”她慢吞吞的順著牆根走回負一住處,腦子還在思考著怎麼應付她那突然冒出來的小姑,走到大廳拐角處燈光比走廊要刺眼,白蕁剛剛擋了擋眼睛就被一個風一樣的影子撞了個正著。
“呯!”
白蕁腳步本來就有點虛浮,頓時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塊鋼板,眼冒金星的踉蹌了一下,好死不死今天的鞋跟又細又高,她結結實實崴了一下失去平衡摔到了地上,左胳膊又碰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急著……唉?”
白蕁皺眉支著胳膊,勉強抬眼想看看對面是哪個不長眼的創飛她還不好好道歉,嗯,不認識,一身筆挺的深色軍裝,帶著銀穗和鑲邊,領帶上彆著他們基地的標徽——德山聯盟的人,自己還沒接近他們瞭解情況呢就被撞飛了。
杜比蒂在耳麥裡不悅的嘀咕:“把美女撞倒了不知道搭把手就讓人家在地上坐著?太不紳士了!小心扣你們軍火份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蕁感覺罪魁禍首看她的眼神裡似乎透露著一絲絲敵意,雖然自己不認識他,但這個長相挺不錯的男人張嘴就是不太禮貌的語氣:“哦,白小姐啊,以後要好好看路別裝嬌弱哦。”
白蕁:?
杜比蒂:?
沒毛病吧他?
“我確實沒看路,”白蕁冷颼颼的自己扶著牆慢慢站起來,腳腕有點疼:“但是替你父母教你講文明懂禮貌還是可以的。”
哪來的阿貓阿狗朝她吠,真晦氣。
對面的男人似乎被她氣到了:“得了吧,白小姐也知道禮義廉恥怎麼寫嗎?以為現在包裝一下就是一朵白蓮花了?”
杜比蒂:“臥槽你有病吧?!早上起來刷牙了沒?!”
白蕁本來就不太好受,被他刺激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我認識你嗎?好狗不擋道也不亂叫。”再惹她就要發動口吐芬芳技能了,真是見鬼被一個沒見過的陌生人陰陽怪氣,晦氣死了!
“不認識?白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對面的人似乎要氣到破防了,雖然白蕁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戳中他雷點了,這人一把捏住了她的胳膊,白蕁倒抽一口涼氣,還動手動腳的!她要踹了!“你真以為攀上個大樹就萬事大吉了?你未婚夫還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吧?”
……?
她什麼貨色希比亞斯還不知道?
“關你屁事啊! ”杜比蒂吼的快吵聾了她了:“ 你哪來的勇氣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