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王祈安對九玄教動輒取人性命的作風,本就不認同,聞言不由伸手一攔,道:
“兩位且慢動手,先聽聽他說什麼。”
依鵲兒對王祈安十分有好感,聞言抽回軟鞭,俏目瞟了他一眼,嬌笑道:
“公子吩咐,鵲兒自然遵命。”
程紫妍當然也不會違背王祈安意願。
李成原暗呼一口氣,向三人巡視一遍後,停留在王祈安臉上,正容道:
“我知閣下乃是大週上將軍府的少帥爺,不知你可清楚他們為什麼非要緊咬令尊不放?”
王祈安皺眉道:
“難道不是為了向曹蘄二王趕盡殺絕?”
李成原見王祈安果然不知道,神態一鬆,道:
“少帥爺只知其一,卻沒有猜中最重要的部分。”
他微有得色,顧盼左右,湊前低聲續道:
“此事與少帥爺息息相關,這還是一路上,有次楊繼略大醉酩酊後,無意透露出來的。
若你今日能保我性命,我自當毫無保留,將此秘密奉上。”
王祈安見此人外表看著勇武剛強,卻非有勇無謀之輩。
而且此人稱呼楊繼略時,直呼其名,可見對大周毫無尊敬之意。
如此看來,白尚國前來結盟一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王祈安轉向程紫妍二女,懇切道:
“麻煩你們前去轉告天后一聲,此人對我還有用處,我想暫時留他一命。”
要是以前,程紫妍自然不會輕易答應,不過此刻卻只是微一頷首,就拉起依鵲兒,向柳空碧一方走去。
王祈安疾出數指,解開了李成原身上禁制,淡淡道:
“現在你可以說了。”
李成原見沒有了生命威脅,恢復輕鬆狀態,道:
“此事跟一個地下密室有關,按楊繼略所說,此密室就藏在上將軍府內。只是他們封禁上將軍府後,卻遍尋不獲密室開關所在,因此才非得找到你父親不可。”
王祈安所有所思,想到父親臨死時告訴自己的話。
莫非與此有關?
他追問道:
“是什麼密室?”
李成原舒展了一下筋骨,攤手搖頭道:
“這個楊繼略可沒說。”
王祈安直覺感到,李成原並沒有說慌,於是轉而問道:
“這些黑衣東瀛武士可是鬼隱派的弟子?”
李成原驚詫愕道:
“少帥爺目光如炬,竟能看破他們身份來歷。不過,據我聽說,他們卻非什麼鬼隱派的,而是自稱水月忍。”
王祈安心想,這倒是符合自己的判斷,只是水月忍又是東瀛什麼門派,他卻不得而知。
於是繼續問道:
“他們的首領是何人?”
李成原搖頭道:
“我才剛到汴州不久,其他的我可不清楚了。”
他說著,舉步往密林走去,不時回頭,道:
“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我可要走了。”
王祈安目送他進去密林,並未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