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水來,她也算是被瓶裝水養了壞習慣,現在已經不燒水和涼白開了。
段鴻洲進來之後才發現屋子裡竟然還有一個人,等霍雲飛走過來把水遞給他時,霍雲飛足足看了他好幾秒,才回頭看向溫嘉卉問道:“這位是……”
“哦,你不認識嗎?”溫嘉卉轉念一想,開睿的員工怎麼可能認識霍家的人,便介紹說:“這是我朋友小飛。”她沒有說出霍雲飛的全名,主要是考慮到各方面原因,避免麻煩。
與此同時霍雲飛也同樣在打量著段鴻洲,聽到溫嘉卉這麼介紹,不由得挑了挑眉,下一秒忽然往溫嘉卉身邊靠近,語氣親熱地問她:“這是誰呀,趕緊給我介紹一下唄?”
溫嘉卉極為不適應霍雲飛的語氣,這感覺就像是一個平常在你面前爆粗口的壯漢忽然開始夾著嗓子和你撒嬌一樣,違和感爆棚,瞬間頭皮就麻了——是那種如坐針氈的麻。
“這位是段鴻洲,是開睿的員工,我在d市有什麼問題一般都是找他幫忙。”
“原來是段助理啊。”霍雲飛非常精準地給段鴻洲定位,同時朝對方伸出了手:“你好,叫我小飛就好了,這些天多謝你的照顧!”
溫嘉卉忍不住給了霍雲飛一記肘擊,“什麼時候你來說這個話了?”
霍雲飛嬉皮笑臉地回答道:“我這不是替溫叔叔說的嘛?”
“你真好意思!”溫嘉卉吐槽完,轉身去問段鴻洲的來意,對方既然從外地一趕來就來找她,肯定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說的。
“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段鴻洲從隨身攜帶的旅行袋裡掏出了一本造型精美的硬殼紀念冊遞給她,“這是這次校園會的紀念冊,上次說好了要給你帶一份的。”
“謝謝啊。”溫嘉卉接過相簿客氣道:“其實也不用著急,下次過來的時候順便過來就好了嘛,太麻煩你了。”
“沒關係,反正我從機場回來剛好順路經過這裡。”段鴻洲表現地越是雲淡風輕,便讓溫嘉卉內心越是提防,看來她之前的猜測也不一定是猜測。
霍雲飛完全像是個吃瓜觀眾一樣,好奇地張望著溫嘉卉手中的紀念冊。“華大搞校友會了啊?你怎麼沒去呢?這能給我看看嗎?”
“你怎麼這麼好奇,你自己沒有校友會嗎?趕緊回去自我檢討!”溫嘉卉毫不客氣地教訓了霍雲飛一頓,她哪裡敢把紀念冊給霍雲飛看,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只能找藉口把霍雲飛趕走了。
霍雲飛哪裡願意走,這個段助理絕對有問題了,大概是男人更明白男人在想什麼,他已經能察覺出來一些貓膩了,當然不願意走了。
不過溫嘉卉並不給他機會,霍雲飛實在是個危險分子,她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人趕走了,所以不管霍雲飛如何找藉口想要留下,都被她無情拒絕。
當她最後將霍雲飛關在門外後,她才稍稍鬆懈下來,把沉重的紀念冊放到一邊,站在玄關處看著段鴻洲說:“你應該有別的要事情要找我吧?”
如果對方回答不的話,那麼這人在她心裡差不多已經可以打上努力上位的標籤了。
段鴻洲卻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內心一陣苦笑,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難道要告訴對方自己只是在校友會上聽到了一些傳聞,便不顧一切地急急忙忙趕來嗎?
這又該從何說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