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我不試試,他連一點機會都沒有。怎麼決定,你們自己想吧。”
其實,不僅是小鎮的居民覺得這件事的風險太大,就連夏雷自己也知道有很大的風險。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從來沒有治療過誰,也沒有認真學過什麼醫術。他之所以決定要這麼做,不是他想在這個時候逞英雄,而是約瑟夫非常重要。
就目前所掌握的資訊而言,約瑟夫還沒有完成那臺高階智慧機床的研究和製作,只是接近尾聲。如果約瑟夫在這個時候死了,那誰還來完成那臺高階智慧機床呢?
羅娜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約瑟夫,她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她將急救箱交給了夏雷,“你試試吧,但請千萬小心,如果你沒有能力處理問題,那就等急救車吧。我們會為約瑟夫祈禱的。”
夏雷點了一下頭,然後來到了約瑟夫的身邊。他開啟急救箱,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約瑟夫身上的被血染紅的襯衣。約瑟夫背上的兩個傷口曝露了出來,兩個傷口都在往外冒血,根本就看不見傷口裡面的情況。
約瑟夫的傷勢很嚴重,夏雷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這樣嚴重的傷情,就算是急救車趕來也只能給約瑟夫掛上氧氣,然後轉送醫院檢查治療。要等到治療,約瑟夫還要挺過急救車把他送往醫院的那段時間。就時間而傷情而言,夏雷幾乎可以斷定約瑟夫會死在去醫院的途中,或者在那之前。
“他果然是沒有這方面的能力。”一個老頭說道:“我猜,他都不知道他該做什麼。”
“約瑟夫會死在他的手上,讓他住手吧,我不相信他。”有人說道。
阿妮娜不樂意了,“你們能保持安靜嗎?就算約瑟夫在醫院,醫生允許你們這樣吵鬧嗎?”
幾個交頭接耳議論的人有些尷尬地閉上了嘴巴。其實,如果夏雷是一個德國人,他們或許不會這樣懷疑,就算是懷疑語氣也會客氣得多。這雖然不是種族歧視,但地域歧視卻是有那麼一點的。
羅娜說道:“我們一起來為約瑟夫祈禱吧,主會賜福於他。”
一群人開始祈禱,夏雷也得到了安靜。就在眾人為約瑟夫祈禱的時候,他的左眼微微一跳,猶如一把手術刀一樣切入擊中約瑟夫肺部的一個傷口之中。他看到了血,然後讓血消失。隨後他看到了被撕裂的肌肉,斷裂的血管和被打出一個坑的肺部,那顆彈頭就嵌在他的肺部。
夏雷隨後又透視了約瑟夫的腰部的傷口,約瑟夫的運氣很好,那顆子彈停留在了他的腎臟邊沿,再往前一厘米就是集中他的腎臟。如果是腎被子彈擊中,他早就死了。
“約瑟夫的致命傷在肺部,如果我能想辦法取出他的彈頭,然後將斷裂的血管結紮上,他大概能好受一些,能捱到去醫院接受治療吧?”夏雷的心裡這樣想著,他的視線移落到了急救箱之中。
急救箱之中有紗布、消毒藥水和止血粉,還有鑷子和阿莫西林之類的常用藥物。沒有手術刀,更沒有麻醉劑,動手術的條件可謂完全沒有。
正常的情況下,醫生需要先給約瑟夫照片,確認彈頭在什麼位置然後才敢動手術。可夏雷用他的眼睛就能看到約瑟夫身體裡面的情況,而且比儀器還要清楚準確。那麼,他缺的只是動手術的工具和藥物了。
想了一下,一個大膽的計劃便在夏雷的大腦裡面成型了。他拿起了那把醫用鑷子,小心翼翼地伸進了約瑟夫的傷口之中。
鑷子一點點地進入約瑟夫的傷口之中,夏雷的左眼也死死地鎖定傷口,一點也不敢放鬆。這看似一個魯莽的舉動,但其實是最安全且微創的做法,因為他能看到鑷子在傷口裡面的情況。憑藉左眼的透視能力,他也可以避免給約瑟夫造成第二次傷害。
“他居然用鑷子……”一個老頭看見了夏雷的動作,驚得合不攏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