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鈺單手托腮轉頭看看秦明和劉煜初,很不正經的眨著眼睛“秦將軍,你敢私自配發戰甲?”
秦明很嫵媚的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你讓發的,現在又賴我!”
藍錦鈺做了個鬼臉“你是主將,這裡一切都是你說了算,別想賴賬!”
“哼臨出發爺爺交代讓我聽你的,一輩子都要聽你的!”
“誰證明你聽我的?”
玄字營的人自動忽略秦明和藍錦鈺的眉來眼去,都盯著陳寶琨和呂鵬旭。
陳寶琨聽不下去了“夠了,我是來要鎧甲的,不是看你們打情罵俏的!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藍錦鈺了!”
藍錦鈺坐正身子說“沒錯!我就是藍錦鈺!有何見教?”
陳寶琨冷哼一聲梗著脖子說“我是來要鎧甲的!”
藍錦鈺眨著眼睛賣萌“陳將軍,你搞錯了吧,你是給朝廷鎮守樂都,不是給我藍家鎮守,我欠你鎧甲嗎?”
陳寶琨把頭轉向另一邊說“我不管,既然金州郡已經配發了,那我樂都也必須要有,否則我決不罷休!一樣是鎮守邊關,朝廷為何厚此薄彼!”
陳寶琨個頭比呂鵬旭矮一點,很魁梧,絡腮鬍子,眉毛也很粗,神情激動時看不到他的嘴動,就感覺鬍子裡面藏了個兔子,在草叢裡左衝右突,藍錦鈺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陳將軍,你駐守樂都也有七八年了吧,我雖然看不出你的年齡,但你也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我要糖吃,不給我就不走了!”
“哈哈哈”
其實大家在笑藍錦鈺,這傢伙學小昭學的惟妙惟肖,太逗了!
但陳寶琨覺得藍錦鈺在戲耍自己,他在樂都一人之下,何時受過這種戲耍,一氣之下口不擇言,指著藍錦鈺破口大罵!
“老子駐守邊疆快十年了,從未打過敗仗,去年兵部還嘉獎了我,像你這種身無功名,不諳戰事的監軍,不過就是仗著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跑來軍中撈一把!
我們已經查問清楚了,金州郡的鎧甲就是經你手發的,今天你敢少給老子”
“啪!啪!”
陳寶琨還在吐沫星子亂濺,臉上就捱了兩巴掌“你是誰的老子?你再說一聲老子給我聽聽?”
巴掌的聲音帳外都聽得清楚,陳寶琨帶來的人想要進帳看看,甚至有人想拔刀!這在玄字營就跟笑話一樣!
禾盛和郝巖司乘等人手扶著刀柄,眯著眼不經意的掃視著這些人,單等對方動手!
藍錦鈺還是在椅子上坐著,氣定神閒!陳寶琨也是一軍將領,自己的部下就在帳外候著,如此響亮的耳光,如果找不回場子,他日後如何見人!
他一怒之下拔出了佩劍,直指藍錦鈺“今天要不把你砍成八塊,我誓不為人!”
呂鵬旭剛要勸陳寶琨不要莽撞行事,就見眼前人影閃過“唰唰唰!”大家聽到三聲金屬落地的叮噹聲。
陳寶琨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寒光閃閃,臉上感覺有點涼,他還來不及躲閃,藍錦鈺就後退一步,不屑的對著扇子吹了一口氣,隨手旋轉一圈把扇子放到了身後,動作快的只有影子!
“陳寶琨,不吹牛你能死嗎?從未打過敗仗?你摸著良心說,從你接任樂都郡守備到今天,你打過仗嗎?你殺了幾個突厥人?收復了多少失地?你有多少邊功?說出來大家聽聽!”
看著劍身還沒有劍柄長的斷劍,陳寶琨的腦子嗡嗡的響,我是誰?我在哪?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把劍雖然不是什麼寶劍,但也是從他爹手裡傳下來的,現在就剩個劍柄了,難道用來做燭臺嗎?
“噗!噗!”
秦明和劉煜初努力控制自己,使勁捏自己的大腿還是忍不住“哈哈哈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