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的車伕?這一點你作何解釋?”龍旖凰敲了敲桌子,低笑:“那個時候記得可是停駐休息呢,怎麼可能沒有車伕有空閒?”
“這……”雲鳳鸞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語塞。
“要不要傳證人上來對證?”龍旖凰不去看她,她也不屑看雲鳳鸞:“那車伕雖然死了,可是他的兒子還活得好好的,不過你給的那些珠寶卻害死他了,難道你不知道,那些珠寶都是我的嫁妝麼?”
雲鳳鸞臉色由白轉青,嘴唇直髮抖,眼睛紅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認是不認?我沒工夫陪你耗下去,這一次我來刑部完全是出於一時性起,寧瀾和祁寒都還在家等我。”龍旖凰拍了拍袖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不認!我沒有殺害你!我沒有!我也沒有和別人勾結!沒有!”雲鳳鸞力竭的喊著,淒厲的聲音一遍遍迴盪在地牢,如同鬼泣。
“傳證人上來吧。”龍旖凰無奈的長嘆一口氣,惋惜的看看處於崩潰邊沿的雲鳳鸞。
重瑾立刻命人把李桂甲帶了上來,李桂甲一看雲鳳鸞,一口咬定就是她。
李桂甲認完了人,龍旖凰就冷眼看著重瑾,重瑾看看他的口供,再看看冥湮提供的物證,想了一會,道:“人證物證俱在,可以判刑了。”
“是什麼刑罰?”龍旖凰她笑著看一臉驚恐的雲鳳鸞。
“謀害皇室儲君……未成,秋後處決。”重瑾把信抖開來看,認真說道。
“現在才初夏,要等到秋後,”龍旖凰有些詫然:“太久了吧,重瑾。”她說到重瑾的名字時,故意加重了語氣,目光銳利非常。
“那太子妃娘娘……”重瑾忙看她,只見龍旖凰勾了勾嘴角,笑容冷酷:“就明天吧,她這麼喜歡人,我也不要勉強她接受別的刑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向是我的處事方法。”
“明天,這……”
“重瑾,現如今皇宮大亂,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少一樁算一樁,我還得進宮去看看父皇和母后,明天行刑,記得要來通知我。”說罷,龍旖凰忽的瞥到身邊空空如也,忙轉頭一看,冥湮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地牢的門口。
也是,他的使命就是來送證據的,如今目的已經達成,他也不會久留。
本來,他身為武林盟的護法,來幫皇室的人,已經是十分為難了,不知道他回去的話,還要接受別人怎麼樣的眼光。
“冥湮!”顧不得吩咐重瑾要妥善處理後事,龍旖凰一下子就追了上去,出了地牢的門口,卻見冥湮停在那裡,目光直視著前方,似乎有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龍旖凰慢慢走過去,一時間,剛想對冥湮說的話完全被那個人塞回了肚子裡——又是鳳離淵!
他來幹什麼?來看自己的妻子的?
龍旖凰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鳳離淵了,咋一看去,他似乎瘦了好多……眼光中的神采也不復存在,憔悴不少。
“冥湮。”他看了一眼龍旖凰,遲疑了一會,這才緩緩道。
冥湮沒有絲毫的表情和動容,只是微微生頷首:“許久不見。”
“你來幹什麼?”鳳離淵眼中閃過詫異。
“我只是來作證的,當初您的王妃殺害太子妃的事情。”冥湮不緊不慢的一一回答著。
“是……是真的?”鳳離淵驚愕。
“是真的,如果不信,您還可以去問問紫渲,她是最明白不過了,而我,只是受了盟主最後的遺願,前來幫助太子妃剷除異己。”冥湮垂下眼簾,說話的聲音還是很冰冷。
鳳離淵猛地怔了一瞬,飛快的別過頭去看龍旖凰,龍旖凰擦過他震驚不已的視線,側過身去,緩緩道:“這沒違背對你的承諾,我沒有動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