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盡快回來。”他順著從門口灑進的的光看向龍旖凰,眼睛明亮如寒月。
“不送。”龍旖凰微微一側首,一抿唇,淺笑儼然傾城。
鳳寧瀾轉身就走了出去,這一回,真真切切只剩下龍旖凰一人。
她現在哪裡都去不了,宮中太過平靜,了無生趣。
她只是無業遊民之一,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按時喝藥休息,偶爾到花園去走走,打發時間。
龍旖凰一個人沉悶的用完早膳,抬頭,突然發現在場的每個宮女都用十分謹慎小心的眼神緊緊盯著她不放。
她淡淡鬆口氣,然後站起來,一笑:“陪我出去走走吧。”
龍旖凰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房間裡的氣氛這麼壓抑,但是她不知道,她一踏出房門,後面接踵而來的事情根本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她在花園轉了一圈,沒碰上什麼熟人,聽說連鳳暮紫都出宮玩去了,就剩下她被囚禁在這紅牆金瓦之中。
寒風吹過湖面,波光粼粼。
龍旖凰幾次走過鳳棲閣附近,轉了轉,又走了回去。
皇后在,鳳寧瀾在,柳千澄也在,她去湊什麼熱鬧?
搖了搖頭,她繼續往回走,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迎面而來的另一群人十分惹眼,尤其是帶頭的主子,更是讓她欲罷不能。
是雲鳳鸞。
不過幾日不見,龍旖凰發現她突然變礙蒼涼了許多,目光也不再同以前的那樣神采飛揚,只是一望無際的荒涼,表情也不是很好,柳眉間顯而易見的痕跡未消,就連上了胭脂的嘴唇都覺得慘白無力。
而她的身形卻一天天豐滿起來——龍旖凰親自經歷過那段時候,當然能明白。
生病了?
龍旖凰皺起眉,看到她已經走到自己的跟前,吃力的前身行禮:“見過太子妃。”
“不用這麼見外,”龍旖凰輕輕將她托起:“這裡沒有外人。”
“咳咳……”雲鳳鸞突然用手帕捂著嘴,輕咳起來,然後對龍旖凰點點頭。
“莫不是病了?”龍旖凰下意識的問道:“可有宣太醫看看?”她抬起頭看去,雲鳳鸞來的身後是一片冬日景色特有的蕭條淒涼,沒有別人,或者說沒有鳳離淵。
“受了點風寒,並不礙事,”雲鳳鸞表現得這麼的柔弱,面色慘白,一點血色也沒有,雲髻挽起,襯托得她的面容更為消瘦:“多謝太子妃上心。”
龍旖凰突然感覺到心口堵塞,就算現在的雲鳳鸞已經不是她之前所認識的雲鳳鸞,可是現在她擺明了這麼生疏,看著還是覺得很難過。
“睿王呢?你病成這樣,他都沒有陪伴你?”龍旖一凰時不忍。
雲鳳鸞的手指緊緊攥著手絹,抬眼直視龍旖凰,龍旖凰突然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意。
她的眼眸裡波光粼粼,含著深深的怨恨與不甘。
“王爺被皇上叫去了……咳咳,至於是什麼事,我也不知道。”雲鳳鸞的口氣突然冷淡幾分,仍然拿手帕捂著嘴咳嗽。
“那你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別病得更厲害了。”龍旖凰心生憐憫。
“不用,老是呆在屋子裡也悶得慌,出來走走也好。”雲鳳鸞突然一用力,把手從龍旖凰的掌心抽離:“太子妃這可是要去哪呢?”
“我也沒事走走。”龍旖凰看著她淡然道。
“聽說太子要納妾了。”雲鳳鸞喃喃。
“是……”龍旖鳳點點頭。
“看來太子妃對這事倒是顯得無所謂,”雲鳳鸞又冰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嚴寒刻骨:“但是王爺,卻比您擔憂得多。”
龍旖凰一驚,說不出話來。
“太子妃介意陪我走走嗎?”雲鳳鸞問道,龍旖凰只覺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