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養身體的幾日,龍旖凰難得的出奇安靜,白著眼看著鳳寧瀾這好人扮得瞞天過海,還博得了無數千金小姐的芳心和愛慕,唉,是誰說的,痴情的男人最受女人歡迎的?龍旖凰真想扁死那個人!
皇帝和皇后倒是常常來看龍旖凰,為她的身價增添不少,可是隻要龍旖凰以表現出少許疲倦的模樣,兩人立刻識相地離開,生怕驚擾了她的休息。
龍旖凰用這攻無不克的一招,為自己爭取了不少清閒的時間,正所謂,兵不厭詐。
鳳寧瀾又一次把苦到致命的安胎藥遞到龍旖凰的面前,笑容中充滿著關懷和愛惜,可是在這虛偽到不攻自破的微笑之下,是深不見底的冰冷和陰暗,傾顏的死,創下了他心底無法癒合磨滅的傷,還有太醫站在旁邊候命,鳳寧瀾自然要把戲演到逼真,他柔聲說道:“先喝藥吧,為了孩子著想,多苦都要忍一忍,”他指了指旁邊宮女手裡拿著的紅木盒子:“我已經讓人準備了蜜餞,喝完藥立刻就吃,就不會覺得那麼苦。”
旁邊的宮女忍不住輕輕瞥他一眼,似乎對這樣痴情的太子心動不已,龍旖凰可以體諒她,要是一個又帥又有錢,還很痴情的男子在一位極少見過世面的女子的面前,誰敢說女子不動心呢?
幸好,龍旖凰自幼就在極品堆里長大,鳳寧瀾一類的帥哥一抓一大把,免疫力和抵抗力更是頑強於他人,屬於隨心所欲憑自己喜好選擇的小強型別。
龍旖凰面無表情的接過藥,陣陣澀味燻的她直想吐,看都不想看,更別說喝了。
她拿著藥碗走到床邊,手腕一斜,那些液體嘩啦啦的集體貢獻給了窗外的花草,龍旖凰拿著空碗走回,放在桌面上,吩咐了宮女去拿熱開水,自己坐在桌子前準備泡玉龍雪蘭。
太醫看到龍旖凰拿出的盒子裡的東西,很窘迫的說道:“既然太子妃都有了玉龍雪蘭這等奇特的藥草,那麼,臣等往後也不必再送安胎藥過來了。”語畢,太醫行禮,端著藥碗就走了出去。
要是換成以前,龍旖凰也許會看在太醫的面子上喝下去,但是,只要藥碗是鳳寧瀾遞過來的,她就不喝究竟是蓄意報復呢,還是因為孕婦的脾氣都很大?不從得知。
宮女送上一壺熱水,也退了下去,龍旖凰抓起幾朵晶瑩的玉龍雪蘭就丟到冒著熱氣的茶壺裡去,不對時,隨著嫋嫋的煙霧騰空,原本的無味變成了奇異的芬芳,清涼,沁骨。
鳳寧瀾也從盒子裡捏起一朵,看了一會,拋上拋下的玩,表情從剛才的關切溫和變成了不屑,他揚起眉毛:“他送你的?”
龍旖凰沒有回答,把一個倒扣的茶杯翻轉過來,傾斜茶壺,把玉龍雪蘭浸泡過後的茶水倒入杯中。
茶水沒有顏色,透明純潔,卻散發著濃烈的香味。
鳳寧瀾將手中的花狠狠拋上半空,又狠狠抓在掌心,攤開,犀利的目光打量著晶瑩的小花朵:“你就不怕他給你的是毒藥?”
龍旖凰慢吞吞地喝著,沉默,很久以後,她突然冒出一句:“那我也喝。”
“哈哈!丈夫給你的安胎藥你不喝,寧肯喝情人的毒藥?果然有毅力!”鳳寧瀾諷笑道。
龍旖凰不理他,繼續喝水。
一宮女走至門邊,俯身恭敬道:“太子妃娘娘,鶯兒姑娘求見。”
鶯兒?幾天沒提到這個名字,龍旖凰都快忘了,這宮女一提起來,她才突然想起來,是鳳離淵的妃妾,一夜飛昇的妃妾。
龍旖凰的話哽在喉間,說不出來,鳳寧瀾瞄了瞄那站在門口一直等候的宮女,笑道:“龍旖凰,你怕了?這不過才剛剛開始。”
龍旖凰白他一眼,隨後站起來,推開椅子的聲音尖銳的劃破空氣:“你這麼久不去見顏妃,不就是故意讓她累積怨念麼,顏妃可比鶯兒聰明多了,她還懂得找個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