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眾人心中最後的一絲希冀,才徹底被拋到了一邊,徹底扼殺掉了。
唯有長孫川,聽了這話臉色不自然了起來。
這老趙,你是說他呆板好呢?
還是說他嗅覺敏銳好呢?
老趙這話,多少有點潑冷水的韻味,還是在眾人本就不算開心的情況下。
這等冷水潑到了幾人頭上,使樓船之上的氣氛,又冰冷了幾分。
元無忌想了想,又打量了幾眼老趙,想到當初這傢伙在醉夢軒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場景,他還是站了出來,道:
“老趙啊,蕭兄既然那麼說了,肯定應該有所打算才對。只不過,顯然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現在呢,出了個攔路虎,打破了他的計劃,這也是難免的事。但是,蕭兄肯定還是要面子的啊,所以,這事咱們就當沒聽過,一會見到他就別提了吧。”
“老趙,就你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次可一定要記住了……”
長孫川聽著這般言語,只能是在心中默默唸叨一句:
“這話,說早了。元兄啊,你多慮了……”
樓船之上,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眾人再次恢復到了為蕭寧擔憂的狀態。
此時,樓船已經來到了詩會外圍的不遠處,這裡再向內圍走,儼然已經走不通了。
裡面的樓船星羅密佈,緊密排列,儼然呈現出了一等水上陸地的感覺。
現在,若是還想再往裡走,就只能坐小舟前往了。
幾人紛紛開始試著尋找宮雪的樓船,至少也要有個目標,有個方向,才能下小舟啊。
就在眾人張望之際。
眾人的樓船旁,恰有一艘小舟,緩緩而來。
舟上之上明顯剛剛從詩會內圈出來,正在對於剛剛的事情,興致勃勃的議論著。
隨著那小舟行進,很快,其就來到了距離樓船很近的位置。
此時,小舟之上,那三五才子,正一臉回味的說著些什麼。
兩船相距已然不足幾尺,舟上之聲,可清晰入耳。
“哎,誰能想到啊,今年這詩會,懸念這麼快就沒了。”
“是啊,這真是在下平生以來,見過的最令我意外的詩會了。”
“可不,花魁竟然不是最後壓軸登場,這樣的場面確實很少見。”
很顯然。
幾人是因為這詩會之上大局已定,對於詩會接下來的走向不再感興趣,於是準備提前離場了。
“只能說,這宮雪姑娘和那昌南王,實在是太過於出人預料了啊。”
“可不,那宮雪登場前,什麼名望啊,咱們也都看見了。一個滿身罵名的叛徒之家的罪奴,誰能想到,她最終能奪魁啊?”
“話是這麼說,可宮雪姑娘今夜的那首琴曲,絕對是實至名歸!”
“不只是他啊,雖然那昌南王的名聲不怎麼樣,且有那麼一首蛤蟆詩的大作為先例。但他今日的這首賦,還是配得上這首曲子的。”
“嘖嘖!雖然我對於這昌南王並不怎麼看得慣,可他這首格律,那是真的沒毛病啊。莫說是配得上這首曲子了,你就算說他足以名傳千古,我都信。”
“是啊,昌南王人品放一邊,這一首賦寫出來,我是打心底佩服的。”
“說句實在話,今日這宮雪能奪魁,一多半都要靠這昌南王……沒有他,這宮雪絕對沒戲。但昌南王呢,就算去了其他人船上,依舊有奪魁的希望!”
“你們說,他這首賦,不會是買來的吧。”
“買的?切?你當人家那些賣詩的人都是傻子麼?我問你,你要有這麼一首賦,足以名垂千古的賦,你賣麼?”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