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間洗個臉。”
“我從包間出來的時候,恰好遇見您,您說你在茗香苑兼職,還遞給我一杯溫開水。”
蘇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母厲聲打斷:
“你胡說八道,蘇婉,我對你那麼好,你跑來冤枉我!”
蘇婉輕笑,語氣淡定:
“阿姨,您彆著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真巧啊,那杯水我喝了一口,就頭暈不已,還被尾隨而到廁所的王似崇欺負了。”
“多虧了那杯水,我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才讓王似崇得逞。”
林母聲嘶力竭地叫道:“你這是冤枉,汙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道您不會輕易承認,我早就拿到監控影片了,你瞧。”
錄音裡陷入靜默,只有悉悉索索的動作聲。
過了好幾分鐘,林母不敢置信而又驚恐的聲音再度傳來。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
“我怎麼拿到這些東西的,是嗎?因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林母沉默許久,旋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非常肆無忌憚。
“哈哈,你有什麼證據呢?就因為我那天去茗香苑兼職保潔,就因為我遞了一杯水給你,就能證明是我給你下藥了?”
“阿姨,你現在老老實實承認下藥一事,我還能放你一馬。
“不承認的話,我報警你就完了。警察可不是吃素的,你刪掉的聊天記錄都能恢復,更何況是你購買迷幻藥的記錄呢?”
錄音裡再次陷入沉默,這次時間更久了。
“是,是我給你下藥了!”
直到林母淒厲的聲音傳進林深耳朵,刺得他心臟猛地瑟縮。
林母破罐子破摔似的,裝都懶得裝了。
“你怎麼突然懷疑到我身上的?王似崇遞給你的酒,你不也喝了?當時你沒有發現,你怎麼現在就發現了呢?”
蘇婉的聲音中帶著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罷了。”
“什麼事?”
“這個就不勞阿姨操心了。阿姨,您可千萬別衝動,殺人是犯法的……”
錄音戛然而止,蘇婉氣定神閒地收起手機。
她看向他,“阿深,你知道我的難處了嗎?”
“我才是受害者啊,我和你被害慘了。”
林深震驚而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口裡訥訥道:
“怎麼會這樣呢?媽…她怎麼能這樣呢?”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林深內心深處不相信母親會這樣做。
不相信一個母親為給自己親兒子戴綠帽。
即使她對自己從來不親。
他還是把她當成母親看待的。
他渴望擁有母親的愛。
可按照蘇婉懷孕的時日,剛好是林母來這邊住的那段時間。
結合蘇婉的錄音,林母一直讓他原諒蘇婉來看。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母親向自己捅刀子。
為什麼啊?
一陣沉痛從胸口傳來,心臟像是被人撕裂開來。
林深痛得臉色慘白。
他的手微微顫抖,無法控制地緊握成拳,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看他的眼神變得異常空洞,蘇婉眸底閃過一抹心疼。
似乎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被母親不喜,被母親傷害。
她輕輕抓住他的手,將林深握緊的手指掰開。
“阿深,你別這樣。”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媽從小到大就不愛我,她只愛我弟弟,什麼事都以他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