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因為“能量源限制”之類的。而在這段反應時間裡,他很可能就已經被撕成碎片了。
血淋淋的想象在一瞬間內閃過諾森的腦海,讓他膽戰心驚。但毫無退路反而激起了他的鬥志,讓他爆發出了“我知道這群臭傢伙不好惹但我也絕不退縮畢竟我還是逃過了大白鯊魔掌的企鵝沒有那麼容易就掛”的莫名信心。
啊喂,對抗大白鯊的不管是菲利克斯還是羅約爾,都不是你好嘛!
不管怎麼樣,菲利克斯他們到達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一群傷痕累累的海狗圍成一圈,而中間的那隻阿德利企鵝在狹窄的縫隙之中飛快地鑽來鑽去,抓住每個機會攻擊他們。
……這事情好像反過來了吧?
“我好像眼花了。”米斯特喃喃。他有一瞬間產生了諾森已經殺紅了眼這種錯覺,但隨即意識到,那些海狗身上的傷痕絕不是企鵝能造成的。譬如一大片的刮傷,很明顯是被大白鯊蹭的——那些殺手的面板上長滿了倒刺,完全可以當武器用。
“我也覺得。”克勞迪奧比他還呆滯。他一直以為諾森是隻溫和無害的動物——所有的阿德利企鵝在他眼裡都是這種定義——但現在他覺得他的世界觀被重新整理了。一隻敢孤身對抗一群海狗的阿德利企鵝!他這是在做夢嗎?
實際上,僧多粥少在這種情況下顯然對諾森有利,因為飢餓的海狗們都想獨吞這頓美餐,配合就不怎麼盡心盡力。他們很明顯認為諾森已經是他們的口中之物,差的不過是時間以及誰的嘴而已。
因為主要戰場在海面下,兩隻鳥兒幫不上什麼大忙。至於菲利克斯和羅約爾,幾乎是一前一後跳進了海里,位置正好在包圍圈的中間。菲利克斯飛快地擋住了兩隻試圖從背後偷襲諾森的海狗,而羅約爾抬起手,以他為中心立刻掀起了十幾米高的巨浪,可謂配合默契。
周圍水花一直在翻湧,諾森一開始根本沒注意到這不正常,只用力地啄眼前一條還未癒合的傷口。讓他在海狗身上開道口子有點難,但在傷口上再抓一把他還不會嗎?只是這下還沒落到實處,他就感覺到背後有個東西穩穩地抓住了他。如果不是從兩側傾瀉而出的大浪衝走了周圍的海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恐怕就要直接給後面那傢伙一陣條件反射的拳打腳踢了。而等到他意識到抓住他的地方傳來熟悉的觸感時,就同時意識到他已經得救了。
“菲利克斯!”諾森幾乎是喊出來的。
“你沒事吧?”菲利克斯把他轉回來,對他肚皮上多出來的兩道長長的血痕皺眉。“先上岸,那些海狗不會再過來了。”
“菲利克斯,菲利克斯……”諾森低著頭,把腦袋抵在了那圓滾滾的白肚皮上,死活不鬆手。
聽出他的哭腔,菲利克斯只能摸了摸他的背。“已經沒事了,別擔心。”
羅約爾操縱著浪頭,讓那些海狗們在空中來了個側翻七百二十度再重重地摔到岩石沙灘上,這才轉頭看過來。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他看到了另外一幅情景——他們第一次黑洞實踐課程,有個學生不小心被捲入了黑洞邊緣;如果不是顧天海冒著極大的風險,化成一道藍色閃電將他拖回來,估計那個學生早就死了,一點意識都找不回來。
可是現在的危險程度完全不能和黑洞相提並論,為什麼他老是覺得他在菲利克斯身上看到顧天海的影子?因為他過度思念,所以看什麼像什麼嗎?更何況菲利克斯就是經顧天海之手製造的,他就更有意無意地往對方身上套那些固有的印象?
羅約爾微微皺眉,轉開了頭。雖然線索是很重要,但如果他已經在意到了連不知道多少情況的米斯特都看得出的話,是不是真的不大對勁?
不過這時候,最抑鬱的絕不是他,而是還沒到達血腥味來源地、卻被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