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圍觀的人,在那時群馬仔圍過來的時候已全部匆忙散去,等到三爺來到李凡跟前。就只剩下了李凡和那個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吉普車下來的男子,連公園裡跳廣場舞的大媽,打拳的老頭子,早已一鬨而散。
三爺在李凡五米前停下,一高一瘦兩個打手站在他身邊,反這才發現,剛哥刀哥和兩個黃毛纏住繃帶,一跳一拐的跟在兩個打手邊上。
“小子,打了我們,居然還敢留在姑孰,膽子不小嘛。”高個子黃毛說。
“以為換了個地方,我們就找不到,以為我們白虎幫是吃乾飯的?”矮個子黃毛得意洋洋,“小子,看你還拽不拽?”
“哦,看來前幾天晚上給了教訓還不夠,今天又送上門來啦?”李凡把吉他放在琴箱子裡,輕輕的關上蓋子。
“小子,在姑孰,得罪我們白虎幫,只能躺著出去。”這時候,三爺旁邊的高個子開口道,他緊繃著臉,嘴角微微下撇,透露出一股狠厲與不屑。雙手抱在胸前,肌肉緊繃,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壓迫。“現在道歉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我說你們,光天化日之下,殺人還是放火?”吉普車下來的那男子說道:“還有沒有王法?”
“喲哦,這裡還有一個打抱不平的嘛。”高個子走到了吉普車男子門前,濃眉之下,一雙鷹眼銳利無比:“王法?在姑孰,我們白虎幫就是王法。你趕緊滾,不等下連你一起揍。”
“不得了,我還真就想看看你的姑孰地方的王法!”吉普車男子語氣平靜,卻散發難以言喻的威嚴與沉穩。那雙眼,深邃而銳利,如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
“還真有人不怕死!”高個子大怒,右腳一腳踢了出去。
只是他的腳還沒到男子身上,已經給男子一個掃堂腿,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點子硬,併肩子!”三爺旁邊的矮胖子一看,高個子吃了虧,大聲叫道。頓時就衝過來十幾二十號人。
這時,李凡已經知道要打架,先提內氣。李凡長嘯一聲,內氣鼓盪,衝了出去,口中吟唱道:
“兩人對酌山花開
一杯一杯復一杯
我醉欲眠聊且去
明朝有意抱琴來!”
吉普車男子心裡很是納悶,想著這傢伙打架就打架,還弄一副窮腐孫的秀才樣子,打架先吟詩,不得給他兩個耳光。
可是等他解決掉身邊的四五個人,發現自己周圍躺了一地的人,外面還在圍著的六七十個人,正驚恐的看著他們,李凡也衣衫破損,正喘著粗氣。
“怕什麼,他們才兩個人,難道有有三頭六臂?操傢伙,給我上!”這時,三爺開始發話,他雙眸深邃而陰鷙,猶如隱匿在黑暗中的狼眼,隨時將獵物撕碎。
於是,剩的馬仔紛紛從懷裡掏出菜刀,棍子向李凡他們兩人圍攏而來。
李凡長嘯再起: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
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遊。
廬山秀出南斗傍,屏風九疊雲錦張,影落明湖青黛光。
金闕前開二峰長,銀河倒掛三石樑,香爐瀑布遙相望,回崖沓嶂凌蒼蒼。
翠影紅霞映朝日,鳥飛不到吳天長。
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
黃雲萬里動風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好為廬山謠,興因廬山發。
閒窺石鏡清我心,謝公行處蒼苔沒。
早服還丹無世情,琴心三疊道初成。
遙見仙人彩雲裡,手把芙蓉朝玉京。
先期汗漫九垓上,願接盧敖遊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