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餡餅砸在頭上，心情頗為興奮，也沒了出去唱歌的興致。他下了車，一邊走一邊和擺攤的小商小販們打著招呼，閒聊幾句。
快要走到街的盡頭時，李凡看到了錢永福夫婦。
錢永福老遠瞧見李凡過來，急忙跑了過來：
“李先生來啦，快過來，看看喜歡吃點啥？”說著，便把李凡拉到自家三輪車攤前。他的老婆張蓉手腳麻利地削好一個蘋果遞了過來：“李先生，吃個蘋果！”
李凡接過蘋果，目光在三輪車上掃了一圈，笑著問道：“謝謝，錢大哥不賣蘋果啦？”
“這不快到中秋了，天氣變涼了，吃西瓜的人越來越少了，秋天一般就換別的品種賣了。”錢永福回答道。
“生意怎麼樣？收入還行嗎？”李凡又關心地問。
“就那樣，勉強餬口唄。”錢永福臉上帶著無奈，卻又有一絲滿足。
“你們家寶寶呢？”
“在幼兒園呢，一會兒我們去接她，接完了再回來擺攤。”張蓉在一旁接過話茬。
“你們來金陵幾年了？”李凡咬了一口蘋果。
“有五六年了吧。”錢永福思索著回答。
“那你們當時生小寶寶也是在金陵？”李凡有些意外。
“不是，剛懷上她一個人就回老家保胎了，等寶寶一歲了她才又帶寶寶過來才又過來。一年我一個人在這邊。”錢永福摸摸額頭，略顯不好意思。
“原來是這樣，大家都不容易啊。”李凡感嘆道。
“是啊，是啊。”錢永福附和著。
“那你們來金陵之前在哪呢？一直都在鄉下老家嗎？”李凡隨口問道。
“他呀，一個大頭兵，退伍了就跟我結婚，後來就出來討生活了。”張蓉小聲嘀咕了一句。
李凡微微一怔：“錢大哥，以前當過兵？”
“那可不，我當了八年兵呢！”錢永福說到這兒，臉上滿是自豪。
李凡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敬意，但語氣中仍帶著些許詫異：“你當了八年兵，按說復員回來，最少也能拿到七八十萬，應該過得挺滋潤的，怎麼現在看起來……”
錢永福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以後有空再跟你好好嘮嘮。”說著，回頭看了看老婆，“不好意思，孩子快放學了，我們得去接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