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程準確,官兵數人受傷,不得已的情況下,小鬍子擺手吩咐後退,所有的短弩一剎那齊齊射向嶽炎這一面,嶽炎趴在涯頂,晏陽天和唐秀兩人更是擋的吃力,就聽唐秀悶哼一聲,倒在一旁,晏陽天眥目欲裂,只剩下他左右擋弩,雖不覺累,但心情已煩躁不堪,恨不得揪出暗中射短弩的人,此時不但要擋住短弩,還要時不時的瞥眼看向嶽炎,這一瞧不要緊,把他嚇了個魂不附體,但見嶽炎的身子在一點點下滑,‘啪’的一聲,嶽炎的身子應聲栽了下去,晏陽天烏金鎖環住最近的一棵樹幹,俯身去拽嶽炎,短弩瞄準時機毫無懸念的射進晏陽天的後脖頸,不到十秒鐘,懸掛在峭壁上的四人手拉手的掉了下去。
夕蘭幽幽轉醒,映入眼簾的是錦羅的幔帳,翡翠玉鉤,雙魚流蘇,高床軟枕,床邊坐著一個正在打瞌睡的小丫頭,一對如意犄角,額頭飽滿,膚色白嫩,拄著下頜的手腕上戴著一隻傳統的銀鐲子,小丫頭身後是一人高的屏風,冰凌般的風案,四角潔白如玉,這是哪?難道自己又穿了?
141
“我看這風光無限,能在這生活真是一種享受啊!”
夕蘭確實很喜歡這的山野風光,就是惦念嶽炎,聽說他們三個被人分別帶回去‘養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櫻蘭雖常年閉塞在這山谷中生活,但人情世故還是明白的,一見夕蘭說話心不在焉,滴溜黑的眼珠子一轉,笑道:“蘭姐姐是不是惦記你的男人?”
“呃……男人?”夕蘭的俏臉一袖,掩飾性的聞了聞手中不知名的小黃花,餘光瞥了眼櫻蘭,只見她笑吟吟的望著自己,不像是在試探,想了想,夕蘭抬頭望著遠方,道:“我……我的男人怎麼樣了?”
就櫻蘭大方的坐在了她旁邊,山坡上的草已經是深綠色,就像是壯年的漢子,長的十分茂盛,這片草場是天然的飼料場,遠處有牛羊悠哉的吃著草。
“蘭姐姐,那些都是你的男人嗎?”
“嗯?”夕蘭習慣性的應了一聲。
堙“我們赫爾寨族人的傳統,男人就是獵物,誰先看到並獵捕,誰就是他的主人,那幾個男人皮囊真不錯,四大土司得了去,是不會輕易歸還的,而且,若不是那天看到蘭姐姐身上有燁的腰牌,這片牧場的主人將是你終身的主人!”
夕蘭歪頭看了眼櫻蘭稚嫩而嚴肅的面容,忽的哈哈一笑,“那麼櫻蘭是屬於哪一個土司的?這片草場難道不是櫻蘭的嗎?”
櫻蘭名叫茲娜爾。櫻蘭,聽雅圖說,她是大土司唯一的女兒,是赫爾寨族的頭領繼承人,在這裡,每個女人一生只可娶一個男人,就算是擁有廣垠牧場、上百奴隸的土司也不例外,據夕蘭所知,四大土司都已過了之年,家中早有主事的男人,是不可能再娶了,而且嶽炎他們武功都在這些‘勇士’之上,她只擔心他們的傷勢,如今連自己都已經無礙,他們又怎麼會甘心受赫爾寨族人控制?
櫻蘭驕傲的昂起脖頸,眼光由遠至近的望著這片肥沃的土地,點點頭道:“是的,我的母親是赫爾寨最偉大的土司,這片牧場是母親送給我的禮物,再過一年我就可以娶夫了,那麼不僅僅是這片牧場,整個赫爾寨一半的土地都將屬於我!”
夕蘭啞然失笑,整個赫爾寨又有多大?不過是峽谷中另有的一塊洞天,這少女就是井底的青蛙,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天空有多麼遼闊,看神情像是擁了整個天下一般凜然高傲,真是可愛至極。
“蘭姐姐你笑什麼?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我是大土司的繼承人,只要我娶了燁,我就能成為首領!”櫻蘭眨著濃密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