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低著頭,長長吁出一口氣,心道:無望?是啊,如今是真的無望了!
一家人正說話的功夫,小廝興沖沖的跑了進來,對夕蘭道:“大人,晏小夫郎回來了!還有嶽女俠和一位白髮人,自稱是白業谷狂帝。”
夕蘭聞言倉皇的站起身,一旁的嶽炎、嶽熙也都驚的面面相覷,柳父與黃父也站了起來,還是柳父先明白過來,道:“快快,快去迎接,可是蘭兒的公公來了!”
藐夕蘭這時也清醒過來了,拉著嶽炎的手往外走,剛出了前廳,還沒到大門就見小廝引著三人前行,最前面的男人冷然沉穩,一頭白髮慵懶的披散著,白雪間,灰藍的袍子,銀白的發,迎著夜風如仙邸般飄然而至。
夕蘭的雙眼在這一刻眩暈了,天哪,世上居然有這樣完美的男子,嶽炎有七分像狂帝,卻沒有狂帝的狂魅,狂帝的一頭白髮剔透如雪,飄逸如風,真真是人間再難尋到的絕色。
嶽炎捏了捏她的手心,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夕蘭忙收起小女人的胡思亂想,當然是什麼都沒想,因為她連欣賞都感覺眼睛不夠用了,哪還有心思想別的。
嶽熙規規矩矩的向狂帝下跪,顫聲道:“師傅,弟子有錯!”
狂帝懶懶的掃了嶽熙一眼,結果什麼都沒說繞了過去,帶著晏陽天與嶽華向柳父走去,夕蘭一見不得不錯開身子讓道,側目對著嶽熙擠眉弄眼的想得到點暗示,這都怪自己,平日只想著如何擺平夫郎,卻忘了如何討好夫郎們的爹孃。
嶽炎淡笑的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且莫急躁,待看看再說,至於跪在雪地裡的嶽熙,他到希望跪的時間越長越好,若父親真是冷斥或開口說出處罰的話,估計嶽熙這身武功就要廢了。
夕蘭跟著嶽炎過去陪長輩們說話,扭頭看了眼一動不動的跪在那的嶽熙,心裡心疼的跟什麼似的,這美男也太狠了點,寒冬臘月的要是凍傷了膝蓋可怎麼好?左右一看,對著小奴使了個眼色,那小奴平日就是侍候夕蘭的,當下會意的跑開了。
嶽炎也看到了,拖著她的手強制拉她進前廳,狂帝坐在主位下手邊的第一個座位,那裡平時都是夕蘭坐的,而此時,夕蘭只能陪著嶽炎站著,夏景顏等人見自家妻主站著也只好陪著站在身側,而晏陽天則站在嶽華的身後,時不時的對夕蘭眨眼睛。
柳父吩咐人上茶,然後笑著對這位冷的要命的親家道:“親家,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呵呵……,本想著過了年再讓蘭兒到谷中提親下聘,既然來了,親家可要多住些日子!”
狂帝淡淡一笑,那笑容與嶽炎真是如出一轍,不虧是父子啊,就聽狂帝開口道:“親家說的是,我出谷一趟確實不易,這次來兒媳這兒我是準備住下了,什麼時候兒媳為我岳家育有一女半兒的,我好帶回谷中親自調教。”
柳父一口茶沒噴出去,紅著臉強噎了下去,乾笑道:“親家的意思是……要領我的孫女去白業谷?”
狂帝優雅的端起茶盞,啜了口茶,道:“是我的孫女,將來繼承白業谷的人。”
柳父這個氣啊,他的孫女憑什麼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苦守著,而且炎兒樣貌如此出眾,孫女長的不得跟天仙似的,憑什麼給別人?不滿的癟癟嘴,愣是沒往下接話。
夕蘭一聽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忙湊到前面,諂媚道:“我聽熙哥哥說正在研究一種得意散,只要得了孩兒必定是雙子,一個去爺爺那,一個留在外公不是正好!”
“哦?”兩個半大老頭聞言齊齊看向夕蘭,柳父道:“真是這樣?”狂帝也似有所思的看著夕蘭。
嶽炎在一旁接話道:“確實如此。”
柳父、狂帝一聽這才漸露笑顏,轉頭狂帝便笑了,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道:“親家啊,我聽炎兒說你喜歡樂譜,我這次來帶了一本離樂的孤本,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