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翹起眼角,眼仁是惑人的珀色,和他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嶽熙喜出望外,左看右看,在兩個孩子身上來回的打量,終於明白,這對龍鳳胎是一個隨父一個隨母,兒子隨他,女兒隨夕蘭。
嶽炎一直陪在夕蘭身邊,房凌遠幽幽轉醒,官韋垂頭喪氣,夏景顏則一臉黑的呆若木雞。
魏楓無奈的搖頭笑了笑,白奕寧在門口盯著鳳尾珠,扭頭道:“快些出來,我總覺得這珠子不穩妥,還要轉!”
眾人這才想起來要先出去,嶽炎橫抱起夕蘭先一步出去,官韋扶房凌遠,嶽熙抱起兒子,夏景顏一看都走了,只好將金袋子上的女嬰抱起來,嬰孩兒見到他擺動著小手,揪著他的衣襟往嘴角扯,模樣極惹人憐愛,最重要的是,這女嬰賣力伸手臂的表情和夕蘭生氣時十分相像,所謂愛屋及烏,他竟一下子被都樂了,點著她的小鼻頭,小聲嘀咕,“二爹爹鬥不過你母親還鬥不過你!”
藏金屋喜得龍鳳胎,藏金屋外兵馬雲雲,夏艾德端坐在馬上,四下看著這片亂石林,一聲令下,“給我盯緊,別讓林夕蘭跑了!”
就在這時,腰上突然有人用力一攬,整個人跌下馬,腳還沒著地又被重力凌空拽起,慌亂間,只聽有人冷冷威逼道:“叫他們老實點,我手上的刀子可不長眼睛!”
脖頸冰涼,刀刃的寒氣即使你看不見也能感覺的到,站穩身姿定睛一看,少年英姿勃發,長相俊美非常,這人她認識,正是林夕蘭的童養夫——晏陽天。
晏陽天處理好手中的事,動用人力物力將林家在鳳京的資產賣掉,收攏賬目轉成現銀,由郭議政王暗度陳倉的轉去了海南,林家在全國各地的生意也都悄悄的處理掉,轉而改名換姓的暗箱操作,林家的所有人也都於昨天半夜出發去了海南落腳。
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沒有了諸多顧忌,就算破釜沉舟又何妨?
他趕到梅林觀與大家聚首,正巧發現艾德親自前來擒拿林夕蘭,所謂擒賊先擒王,他見機虜了這小皇帝以令諸侯。
就在這時夕蘭等人開啟密道從地洞爬了出來,晏陽天一怔,艾德也愣了,沒想到還沒攻他們就自動現身了,難道要投降不成?
夏景顏沉著臉讓晏陽天帶艾德過來,冷冷的對欲上前的官兵呵斥道:“皇族的家事何來用你們管了?還不退下!”到底是太上皇御賜封號的靖王爺,領頭的將軍還真就不敢再上前,擺明了是家事,誰也不想觸這黴頭,處理的好不好都不得女皇的好,是以乾脆沒上前也沒真就退後了,站在一邊警備著。
片刻後艾德獨自一人走了出來,身上無傷,面無表情,只說了一句,“回京!”便翻身上馬不再多說一個字,夏字的大旗在半空中搖曳,縱列肅容的軍隊護送九五之尊返回鳳京。
夕陽又西下,梅林觀後山的風景美不勝收,遍野是紅彤彤楓葉,燃燒了整個秋天,也燃起了所有人對生活美好的憧憬。
夕蘭就在梅林觀坐月子,沒事逗逗兩個花骨朵一樣的一雙兒女,累了就睡,醒了有夫郎陪著說說貼己話,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孩子的奶孃陪著一對寶在專門闢出來的嬰兒房,她則早早起身痛快的洗了個澡,換了一套明黃色的儒裙,上身又多添了一件帶絨的小夾襖,髮髻慵懶的靠門佇立。
院子裡,夫郎們齊聚一堂錯落的坐在石桌旁說話,嶽炎手扶古箏與魏楓、官韋談論琴譜,房凌遠自從為她接生之後突然對人生有了新的看法,和初為人父的嶽熙大談人生哲理,兩人似乎說的很投機,夏景顏手裡拿著算盤坐在一角噼裡啪啦的打個沒完,白奕寧站在他身側,不時的探頭看著,搖著頭,好像不太贊同他的某種處理方法。
不遠處的假山旁李瀚宇手持弓箭對準樹幹上的箭靶子凜然射出,箭矢如虹,正中靶心,晏陽天拍手叫好,然後接過弓箭射箭,顯然技巧不如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