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起上值,她剛開始還去送送,結果就因為先站在誰的車廂前的事,兩人運上了氣,在家裡礙於柳父還能收斂,可到了朝堂上,一位是相爺一位是尚書,兩人總會為了屁大點小事爭的面紅耳赤,這樣的劇碼幾乎天天上演,文武百官已經被雷的習慣了,後來還是有一次覲見艾德,艾德當笑話說她才知道,回去後狠狠的訓斥了一番,同時免去當月的輪侍資格,才算把兩人的醋勁兒壓了下去,從此她也不早起送兩人上值了。
聆嶽熙已經是御醫,經由她開導就勢開了一家醫館,除去定時的進宮值崗,大部分時候會在醫館坐堂,夕蘭偶爾會去給他送午餐,搞得像現代的小夫妻共同創業似的,兩人的感情愈發的醇厚,店裡的掌櫃和小夥計無不羨慕的到處何人說,嶽大夫的妻主如何如何的賢德,對嶽大夫是如何如何的恩寵,坊間便又給這位傳奇的女子加了一條,‘寵溺夫郎!’。
可嶽熙也有鬧脾氣的時候,就是誰要敢說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他肯定要當面呵斥,說崩了便會動手,他的武功在景顏、弘棉之上,與官韋、嶽炎平手,所以一般人不願惹上身,只有晏陽天不怕死的插一槓子,可憐嶽神醫打不過這小P孩兒,只好憤憤作罷,躲進醫館好幾天不回家。
夕蘭一開始想不明白,嶽熙可不是小肚量的人,怎麼這麼容易動怒,後來聽嶽炎說起才知道,嶽熙研究出來的得意散丟了幾包,現在弘棉、景顏、官官都有可能是那卑鄙的小偷,所以說她這一胎要不是他的孩兒,他一定嘔死,而且法蘭國人民都盯著夕蘭的肚子呢,只盼著是位小王子好抱回國培養成未來的國主,這就難怪嶽熙急在眼珠子裡了。
說起這幾位自稱為孩子父親的夫郎們可就屬官韋淡定了,每日說說笑笑,痞痞的模樣讓人又惱又愛,因為無事一身輕,所以也就是最常陪在她身邊的人了,加上晏陽天,三人鬥地主斗的熱火朝天,不過輸的總是天兒,贏得總是官韋,氣的晏陽天跺腳跳高卻不得其法,官韋在這個時候常常是端起茶杯,笑眯眯道:“若說去火還要這菊花茶,好茶,好茶!”
結果可想而知,夕蘭從不知道天兒的脾氣這樣暴,家裡光石桌都換了不下十個了,天兒總能將石桌闢個細碎,不論什麼質地,就算是大理石的也是白扯,照碎無誤。
夕蘭家底豐厚不在意這幾個桌子,可柳父卻看不慣夫郎這般不自重,只要知道了,肯定要將天兒叫房裡說教一番,可也就是晏陽天,已經練成金剛不壞之身,左耳聽右耳冒,下次火大還是要拿石桌出氣,她乾脆叫人專門訂製了上百石桌,淡定道:“砸吧,砸砸更健康。”反正付銀子的是郭美顏,隨便天兒砸去,估計天兒也知道這石桌是郭美顏‘友情’贊助,母子倆冤家對頭,說不定還能砸回丟失的親情呢!
嶽炎依舊淡然若水,靜靜的旁觀,夫郎們只要不太過分,他一般不會出聲,可夕蘭總覺得嶽炎心裡有事,淡然的有些過頭了,就好像在等電視劇大結局,只要結局就好,過程只看看就好,他想要的是結果。她也曾試探過,他平靜的臉根本看不出半點端倪,如此幾回只好作罷,反正眼下一切正常,她又何必胡思亂想。
最讓夕蘭心疼的就是李瀚宇,成親沒幾日無緣無故的官秩連降***,被打發到西域邊陲守城,這一走就是三個月不見影,李月華與徐成曾為這件事不止一次的去找小女皇艾德,艾德謹遵太上皇遺旨,說什麼都不肯將李瀚宇調回京,夕蘭成為夜鷹營都統後,從房凌遠那知道了內幕,和她猜測的一樣,太上皇是不希望看林家獨大,既然如此,她乾脆與婆婆商量,讓李瀚宇辭官。
李月華明白其理後,氣憤難當,想來想去無法,只好道:“只好如此了。”
這也好,不然豈不要鴛鴦兩方半生不得相聚啊?辭官不做還能做很多事,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