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才發現的,“嶽炎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夕夕說想靜靜,我們便沒跟著,結果就這樣了。”
李瀚宇揉了揉一跳一跳的太陽穴,滿眼倦意,低聲道:“讓她多睡會兒吧!”
就他到了宋賈那裡接連被同窗請了幾場酒,不得已便住了兩宿,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同窗雖再三挽留調侃,他還是快馬加鞭的趕回來陪夕蘭過中秋,他人是回來了,夕蘭卻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其實李瀚宇早在燁弘棉、夏景顏離開之後便接到父親的飛鴿傳書,讓他速速回京赴職,女皇因病不得上朝,內閣已經研究決定讓他提前任職,正二品京營護軍統領,這一安排雖是暫時的,可也正說明女皇萬一有所不測,新帝登基已不是什麼要遮掩的事了。
李瀚宇定定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輕嘆一聲,過了中秋節,明日一早他便要啟程離開,他惦念夕蘭放心不下,這會兒又出了嶽炎這麼一檔子事,如何不叫他焦慮頭痛。
月明當空,藏藍的天幕星斗璀璨,家家戶戶紅燈高掛,舉目望去,層層疊疊的房簷下,無不歡聲笑語,闔家團圓。
堙夕蘭喝了好幾碗醒酒湯,頭還是痛的厲害,像塞了醬塊似的,頭重腳輕的坐在桌前,耷拉著腦袋看著盤中的月餅,月餅的邊緣像是描了兩個輪花邊,一道實一道虛,夕蘭呲牙咧嘴的又喝了一口醋,丫的,若是孟婆湯喝完也是這個效果,估計轉世投胎的鬼魅都要亂了套。
“蘭兒,你以後莫要喝這麼多酒了,醉酒是小,很傷身的。”難得李瀚宇不但一句責怪都沒有,反而十分體貼溫柔的為夕蘭剝葡萄吃。
夕蘭稀裡糊塗的點著頭,嶽熙將解毒湯研製成了藥丸,裝進小瓷瓶裡,交給夕蘭,“這是梔子丸,你記得每日服一顆。”
接過瓷瓶,夕蘭歪頭看著嶽熙,若有所思道:“你昨天一直在研究這個?”
嶽熙臉一紅,要說他偏好解毒研製各類藥丸,可這梔子丸卻是專門為夕蘭做的,心裡藏著私心,倒與個人興趣背道而馳了,夕蘭一問,他的臉有些發熱,別開頭,敷衍的‘嗯’了一聲。
李瀚宇看出了嶽熙的心思,不過這種事做為夫郎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妻主說的,眼下雖然要離開,他想的可明白,即便不囑咐嶽熙,嶽熙也會精心呵護夕蘭,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夕蘭靠著李瀚宇的一支臂膀,仰頭望著又圓又大的月亮,多麼美的月色,多麼溫馨的團圓夜,這還是自己還陽之後第一次過中秋,暖衣美食,美男在側,比起廣寒宮裡的嫦娥不知要幸福多少倍,又何來悲秋之懷?
一個小廝自月亮門一閃而入,小跑著趕到眾人面前,氣喘吁吁道:“三姑娘,景王爺遣人送來禮品,請姑娘點收。”
夕蘭一怔,忽的鼻頭髮酸,還是顏顏好,隔著這麼遠還想著自己,忙起身去前廳看,許是醉酒的緣故,身子一栽差點摔下涼亭,嶽熙一把攬著她的腰,扶她站穩,夕蘭晃盪著幾斤重的大腦袋靠在嶽熙的胸膛上緩了半天,胃裡咕嚕嚕的翻騰著,上襲的酸液好不容易被壓制下去,兩人就這麼相擁了良久,涼亭裡眾人心有靈犀的默不作聲,俊男美女相擁而立,看著也是一種享受不是。
夕蘭這幾日倒也習慣了嶽熙的親近,畢竟小PP都被人‘扎’了,肢體上的接觸反而不覺得特別突兀,李瀚宇眯了眯眼睛,看向那報信的小廝,問道:“知道景王爺送了什麼禮物嗎?”
小廝正在欣賞神仙眷侶的相擁美景,李瀚宇問話嚇了他一跳,毛愣的回道:“好多,有錦緞紅綢、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還有數十匹良駒,哦哦,還有煙花炮竹。”
涼亭內的眾人一聽均站了起來,不愧是王爺,好大的手筆。
夕蘭聽完猶跟做夢似的,她辛辛苦苦、費盡心機的擴充套件生意,卻不知道夏景顏就是商戶首富,她這木魚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