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小事,內閣處理女皇省心省力,大事或出現意見分歧時,主政權還在女皇手裡,不可不說創造這一班底的始祖精明至極。
夕蘭想到的,燁弘棉他們幾人又怎會想不到?屋子裡一時又沉默不語。
晏陽天突然冷冷一笑,逗弄著金絲猴道:“暗線又如何?夕蘭姐若去麗南,天兒陪你同去便是,看誰傷得了!”
此話一出口,眾人心中頓時敞亮了不少,但聽嶽熙也道:“還是天兒有我白業男兒的氣概,小夕夕,你去麗南,熙哥哥陪你,就算磕了碰了,熙哥哥也能將你活蹦亂跳的帶回來。”
菊“正是,蘭兒身邊這麼多好手,害怕夕蘭出意外不成?”燁弘棉突然嘻嘻笑著道。
彷彿是撥開雲霧見青天,到底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幾句慷慨的話立刻引發鬥志,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表示同行,絕不會讓夕蘭受半點傷害,夕蘭見嶽靈兒也憤憤的表示願意相助,心裡真有說不出的感動,半天吐出一句話,“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事情討論來討論去就像是遇到了瓶頸口,再無進展,夜深了,人也乏了,夕蘭說了一籮筐的感激話,兩眼泛著霧氣將各位大俠送了出去,宇和顏顏自告奮勇要留下來陪她,夕蘭一板臉,“今天休息日!”‘哐啷’將門關個嚴實,兩位夫郎碰了一鼻子灰,轉頭見燁弘棉一把扇子半遮面,笑的快岔氣了。
浸三人邊走邊唇槍舌戰,最後言歸正傳,燁弘棉覺得還是以內閣的實力爭取一下再作打算,其餘二人表示同意,定與五日後集體返京。
小九知道夕蘭會在這幾日回府,初時高興的偷偷發笑,前天去老夫人房裡彙報生意,在門外聽黃父與老夫人說話,“原來蘭兒娶了皇親與官宦兒郎,唉,三位夫郎如此位高權重,咱們林家小門小院恐招待不周!”
“莫管什麼身份,進了蘭兒的房,便與寧兒一樣是蘭兒的人,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規規矩矩的,想也都是出身書香門第,應該不是飛揚跋扈的孩子!”老夫人極具威嚴的沉聲說道。
“我們在家裡為蘭兒納小爺,蘭兒回來會不會不悅?”正所謂水漲船高,黃父本就覺得夕蘭與妻子稟性相似,妻子在世時,他就畏懼幾分,如今蘭兒身邊都是身份顯貴的人,他竟隨之升出一絲敬畏,這裡也有欠夕蘭的一份人情,畢竟夕月是夕蘭救出來的。
“為何不悅?我看寧兒就是最好的,若蘭兒不懂得珍惜就是她的過錯,要說寧兒這孩子,我是打心眼裡喜歡,若真不得蘭兒待見,夕伶、夕月也還未成親,正可許給寧兒一個正夫的名份,蘭兒畢竟是要走仕途之路了,可咱們林家的祖業不能毀,寧兒……必須留在林家。”老夫人沉吟一聲,緩緩說出口,是在對黃父說,也是在對自己說。
小九站在門外怔愣了半晌,聽見裡面撂珠簾的聲音,急忙閃身躲在後窗。
自那日起,他能見到夕蘭的喜悅一掃而空,剩下的便是終日的揣揣不安,是以夕蘭帶著幾位夫郎大張旗鼓的回府,他卻只是站在街角望著人沒影了,然後神情恍惚的回到成衣坊的鋪子乾坐了一下午加一晚上,鋪子打烊了,連逛夜市的人們也都回家了,小九還是沒勇氣回去,亥時,他才提著燈籠回蘭苑,在月亮門與夏景顏等人碰了個面對面。
夏景顏三人頓了頓,齊刷刷的打量著小九,但見他一身合體的月牙白對襟長袍,玉盤精緻,月眉星目,頭上玄色綸巾,腳上厚底席鞋,手提燈籠,身邊無小廝,咋一看像是進京趕考的學子,仔細端詳,眉宇間卻帶著錚錚傲氣,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這可和嶽炎的氣質有所不同,嶽炎不論何時都是風吹不走、雷打不動的泰然淡漠,而這人卻是冷冷的寒氣逼人。
此人打扮不似小廝,手提燈籠不似路過,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是要進蘭苑,燁弘棉搖著扇子笑眯眯的看著,就這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