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奏這樣的曲子代表什麼呢?夕蘭嘆了口氣,也難怪他心裡如此複雜難抑,如他這般嬌豔如花的容貌仍舊抵擋不了妻主納夫,還真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只是這曲中隱現的一絲甜又是從何而來?
夕蘭止步亭前,站在扶廊處靜靜聽著,微風拂來,草尖輕擺,花香浮動,她身著月白長袍如仙嫡般盈盈而立,回眸見,自有清麗脫俗之美。
曲終,嶽炎起身迎她進來,照例看茶落座,夕蘭瞄了眼桌案上的古琴,心頭倏的湧動起為他不值的悸動,這等才貌雙全的男子卻只能和眾多男子分割一個女人的愛,看似荒謬,也太過殘忍。
“剛剛的曲子很好聽,是六郎君所譜嗎?”她小抿了口茶,隨意問著。
嶽炎面對夕蘭時的笑容越來越多,唇角微翹道:“雖是我譜的,卻是得益於林公子送來的糕點。”
“什麼?”夕蘭一愣,她這些日子因在家專心漂染布料,婉拒了六郎君的多次相邀,又害怕和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親近感會變得生疏,她便抽空做些中西合璧的糕點送給他品嚐,他到底吃了那塊蛋糕竟有此雅興譜出曲子。
嶽炎對她的感覺有些怪怪的,自從那天聞及她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女兒香以後,就一直在她是男是女上徘徊思索著,甚至想違背父親的命令出府夜查林夕蘭,可他就是沒想過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她是男是女?
今日,聽聞她要來,他從一早便開始心緒不寧,坐立不安,光衣服就換了兩三套,過了晌午,不顧楊君(王縣令的正夫,稱之為君)的冷言冷語,早早就在別院等候。
見了她不由的就彈起了這首一氣呵成的曲子,“那日你送來的頭層雅綠,中間酸酸甜甜的糕點很好吃!”
夕蘭回想了一下,逐謙虛道:“那是抹茶蛋糕,我也非常喜歡吃,若是六郎君也喜歡,我回去多做一些,派人送來。”沒想到一款抹茶蛋糕就能引發靈感,創作一首這樣美的曲子,他太有才了,若是放到現代,說不定會成為著名的詞曲作家。
嶽炎聽後,臉色驀地黯淡了下來,夕蘭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怔怔道:“那可能是玫瑰蛋糕吧!不是?那是鬆糕?梨糕?”這人本來一臉的春光明媚,怎麼一轉眼臉就黑了?
“這些糕點你都喜歡嗎?為什麼不能只選其一呢?”正在她不知哪開罪了這位才子‘佳人’,他卻神色幽幽的說了句看似不著邊的話。
夕蘭突然聰明瞭,只一慌神的功夫竟聽出了他這話裡話外的含義,自以為是的勸慰道:“口味多,便想著都嚐嚐,嘗過了,那最合口的美味,便不會變了。”
哪知嶽炎聽完眼底更冷了幾分,一字一頓的開口,“難道林公子也要一一品嚐才能確定選哪個嗎?或者是都合你口味?”
“呃……”夕蘭明顯覺得哪不對勁了,可她到底哪惹到他了?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那個,這裡太熱,我到外面涼快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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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絹繪手帕
夕蘭哪點都好,就是有時會鴕鳥,例如不想說的事,不能說的事,說不明白的事,她一概以天氣啊,花草啊,吃食啊,做藉口,顧左右而言它,她確實是聽出嶽炎在拿蛋糕說事,可明明是他的妻主納夫,關她什麼事?她那句都嚐嚐,嚐到合口的自然就對味了,本是安慰他來日方長,慢慢王縣令就會見到他的好,難道這樣安慰也不對了?
唉,有才的人多怪癖,現在她算是見識到了。
看著月白如水的少年有些侷促的站在亭外,嶽炎恨恨的怪自己沉不住氣,他聽聞少年親手做糕點,心裡就莫名的煩躁,世下只有男子精於廚藝,少年會做,說明少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