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邁著還有些發軟的腳步顫顫巍巍地離開了帳篷。�
“大人動氣了,這不是好事,至少對您原本的身份來說,這是大忌。”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少女忽然開口說道,“就算是為了那件東西也不值得動氣,畢竟它原本就不屬於我們。”
“說這話沒有任何意義,對它的行動必須馬上進行,上面的那些人是不會理解我們苦處的。”朱利安的面色依然維持著冰冷無情的樣子,“雖然追丟了,但對方已經完全陷入我方的包圍中。大致的前進方向我們也知道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到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就能知道他們的確切方位,而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會有一個徹底的了結!”�
“意外……”少女的眉間透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今天已經發生過一次了,說不定……”“不會再有意外了,絕對不會有。”朱利安的口吻肯定而執著,“他們的命運已經決定了,
再不會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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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殿下的畫?”虛空這一下的吃驚可不小,“贗品嗎?”�
“製造得很精緻的贗品,按照一般的藝術眼光來看也值那麼五六百銀幣,不過比起我的原畫就差遠了。”修伊笑得就像一隻狐狸,“這幅畫的仿造很成功,大概是以專人一筆一畫臨摹出來的,連細微之處都仿冒得很逼真,如果不是見過真畫的人大概會被騙倒。”�
“那它欠缺了什麼呢?”蕾娜斯仔細端詳著畫,有些疑惑地問道,“我也覺得它有點不對,但我就是找不出具體的原因。”�
“神采、風格以及畫中所包含的意境,這三點不像,對於曾看過我畫的人應該都有這個感覺。”修伊笑了笑,“我記得在‘諸神的黃昏’發生前一年,我的一幅作品似乎被中間人轉手賣到了奧丁神殿,如果我的情報沒有錯的話,三界現存的二十三幅作品之外應該只有那幅《海閣月影》在那場戰鬥中散失了。”�
“大概在戰火中被法恩神族的人焚燬了吧,”蕾娜斯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最喜歡那幅畫的芙蕾雅經常拉著我去看被掛在神殿西側的它,她說她很喜歡那種悽美的氣氛。”�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倪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陡地跳了起來,“如果是假的而且只值五六百銀幣,委託人為什麼要花兩千銀幣委託我們運送一幅假畫?而且你說的只是感覺上的問題,要鑑定真假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有什麼切實的證據嗎?”�
“鑑定真假的話,我就是魔界的第一字畫鑑定大師,還有魔界消費者權益公會所頒發的最高階鑑定資格證書。”修伊的笑意越發明顯,“如果你認為這個還不夠的話,我還有一個證據,就是它所用的顏料和我用的不一樣。”�
“不一樣?你原來用的是什麼原料?”�
眾人一致的問題隨即得到了某個最喜歡捉弄遊戲人士的惡整式回答,其變態程度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有一早就知道答案的幾個人沒有產生類似嘔吐和暈倒的附加反應。�“好像是魔界最毒的羅達毛毛蟲磨碎壓榨出的汁液,再加上史萊姆的液態腦與芭托拉食人花的根莖一起混合的粉末,就是這麼多了。”�
“你、你就是用這種特殊的原料所製造的顏料作畫的?”極力壓抑住胃部正在翻騰不休的反感情緒,蕾娜斯帶著一絲渺茫希望的眼神望向某個魔族,“你又在開玩笑了,對吧。”�
“我很認真的,別忘了我化學知識的豐富可非浪得虛名。”修伊的態度看起來更像是在憐憫受刺激過大的神族女孩,“的確,這三種東西本身的味道很難聞而且具有讓人噁心的腐蝕性效果,但化合到一起之後就會毒性互相剋制,形成一種帶著清香的顏料原質,只要和帶著各種色素的基本原料相調配,就能製成一種具有特殊黏著力的顏料,不管經過多少風霜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