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可完全不知道知老頭居然由於受到的刺激太大,差點氣死了。
但她就算知道也只會拍手喝彩,可千萬別想她會覺得心疼,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畢竟老知家人是什麼樣的?她心裡有數。
本就是利益至上,涼薄之人,如果她和知畫沒有出人頭地,那就是他們一家人用來供養大伯的血包,是可有可無,隨地發賣的存在。
這種人其實即使後悔也不是因為真心的心疼她們,迷途知返,而是因為他們享受不到知音兩人帶來的名氣和錢財,所以才會懊惱!
…
此時,她第一次站在上朝的地方,看著周圍的百官,仰視著高高在上,威嚴至極的皇帝,面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
原來是當得知知音是所有知記的背後老闆,得知知畫是她的妹妹,得知邢路熙是她的未婚夫後,好些朝廷中人就由於財薄動人心,起了貪念。
居然以莫須有的罪名,說她富可敵國,說她平日裡給全天下乞丐吃食,給災民施粥都是在籠絡人心,是想與知畫和邢路熙一起謀權篡位!
其心可誅。
以此途徑妄圖藉由皇帝施壓,讓她交出相關知記的管理權。
或者就是讓知畫自請辭去官職,以此方能明鑑!
對於這些控訴,知音只覺得可笑不已。
其實知畫自從進入官場後便被許多老油條明裡暗裡拉攏,甚至是想替家裡的混賬兒子求娶她。
但知畫從不同流合汙,一直都笑臉迎人,分外圓滑,從未有過明面上的錯誤。
這些人拉攏不成,便狗仗人勢,以權壓人,藉著她女子身份明裡暗裡搞針對與霸凌,但她都挺了過來。
“陛下明鑑,草民從未有過這種大膽的想法,簡直一派胡言,我所求不過是想盡量讓我家人過的好一點罷了。”
“我清清白白,不怕查,希望陛下能夠明察秋毫,還在下一個公道。”
對於這些指控,知音只是在心中冷笑一聲,不卑不亢的直視著皇帝陛下,眼神真誠的開口。
“陛下明鑑,我和姐姐不過是小小女子,怎敢作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是的,一切都是諸位大人的一面之詞,請陛下明察!!”
知畫和邢路熙也眼神堅定的擋在了知音的面前,對著皇帝恭敬的開口。
只是看向其他開口的官員時不免怒目圓睜,覺得他們真的有病,還病的不輕。
“是啊,禮部郎中,你說你們一把年紀了,怎麼和個小姑娘計較?還找她的麻煩,難道是上次你為你那縱遊花叢的草包公子求取知大人,知大人不答應所以惱羞成怒了吧,哈哈哈。”
戶部郎中一向與禮部不對付,因此當即就正義的站了出來,眼中全是看好戲的態度。
“你個老匹夫,你胡說八道!!”
禮部郎中頓時氣急,當場便與戶部郎中吵了起來。
“行了,都閉嘴,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皇帝陛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朝下的鬧劇,見差不多了,這才皺了皺眉,厲聲呵斥。
緊接著笑眯眯的看向知音三人,溫和的開口,“小姑娘別擔心,我也不信,不過嘛確實你看你這又富可敵國,身邊兩個親人又身居高位,這讓我如何安心?”
“即使我安心,別人也會議論紛紛!”
“這樣吧,邢愛卿不是你未婚夫嘛?不是很愛你嗎?那他肯定願意丟掉一身官職換你安然無恙吧?”
說罷,眼見知音三人臉色大變,他頓時嘴角含著看好戲的惡劣笑容,非常自在的靠在龍椅上,戲謔的等著看邢路熙接下來的反應。
“行,希望陛下說話算話!!”
邢路熙根本就不做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