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瞪了他一眼,還不等他說話,自己先笑了:“算了,看在鏡子的份上,不要你謝了。”
張鳴曦笑著按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尖,點頭道:“不錯,還不算貪心!”
宴宴偏過頭,氣得跺腳:“鼻子被你按扁了,都不好看了!”
張鳴曦故意逗他:“哪裡扁了?你看,這不好好的高著的嗎?”
說著還要伸手去按,宴宴忙側身躲過。
他不敢還手,但是會搬救兵。
他衝著張鳴曦“哼”了一聲,回頭對著臥房大聲喊道:“小哥,快來,你看哥又欺負我了!”
白竹正在開箱子給張鳴曦找換洗衣服,答應了一聲,並沒有出來。
張鳴曦看了一眼臥房門口,嚥了一下口水,朝宴宴瞪了一眼,揮了揮拳頭,慫唧唧的往臥房跑了。
宴宴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打跌:“哈哈,太好了,總算有人能治你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哈哈哈!”
胡秋月放了銀子出來,笑道:“臭小子,居然會找小竹告狀!別傻笑了,把東西送進來吧!”
宴宴抱著衣服進去,上床睡了。
張鳴曦進了臥房,白竹正站在床前理他的衣服。桌上點著煤油燈,微風從窗戶吹進來,燈焰輕輕搖曳,把他的影子映在牆上,一會兒拉長,一會兒縮短。
他望著白竹纖瘦的背影,喉頭一緊,輕聲喊道:“竹子!”
白竹聞言猛回頭,看見他火辣辣的目光正盯著自己,羞紅了臉,低頭小聲說:“你的換洗衣服在這裡。我看你腳上的布鞋破得不行了,脫下來我明天洗乾淨了,補好了再穿。這是一雙新布鞋,你洗了澡穿。這是一雙麻線鞋,你白天穿著幹活。”
張鳴曦只聽見黃鸝鳥一樣清脆的聲音一陣嘰嘰喳喳,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麼,湊近了就想抱他。
白竹側身躲了一下,小聲道:“你快洗澡,我出去了。”
說著,就想往外走,張鳴曦身子一晃,高大的身軀堵著他,不讓他出去。
白竹羞紅了臉,著急地小聲道:“娘還在外面呢!”
張鳴曦才不管娘在不在外面呢,反正已經成親了,反正是抱自己的夫郎,娘才不管兩口子房裡的事情呢。
但他見自己身上髒兮兮的,白竹已經洗得乾乾淨淨的,不願意抱髒了他。
他後退半步,伸出一隻手,抬起白竹的下巴,低頭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輕笑道:“等一下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