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越冰璃悶聲不悅道:“太后有何箴言要講,請您講。兒臣還有許多的公事要處理。”
箴言二字,真真的刺耳,極大的諷刺。
太后一步步的起身,至蘇晚的跟前,努力的放柔聲音道:“晚晚,你告訴哀家,你到底喜歡不喜歡璃兒。”
蘇晚聞得這話,這心狠狠地一咯噔,搞那麼大的陣勢,就為探他們夫妻之間的虛實?呵呵……這太后真是老謀深算,故意演了這一出,想要亂他們的陣腳吧。鬆開越冰璃的手,轉身,恭恭敬敬的施禮:“回母后的話,晚晚已經嫁於王爺為妻,一生便是王爺的人,心自然只在王爺身上。再者,晚晚與王爺已結髮……”
太后滿意的嗯一聲,走至越冰璃的跟前:“璃兒,你呢?”
越冰璃垂眸,並不正視這位高高在上的母親,冷聲說道:“兒臣如果告訴母后,只愛晚晚一人,此生只娶她一人,您會收回立側妃的懿旨嗎?”
“璃兒,納許小姐為側妃之事,哀家已經下旨,豈有收回之禮。哀家只想要知道你對晚晚的心,僅此而已!”太后不管擺多大的架子,或者是有多麼的氣憤,在這個兒子面前,她永遠都是一個母親般慈祥。虧欠,利用,種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一生一世一雙人,至此白首不相離。”越冰璃聲音低沉,聽不出來有多少情緒,話音未落,他已經轉身步至內堂。
太后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無情的給她一個背影,殤在心間。她榮耀半生,萬人遷就,卻仍舊得不到兒子的原諒。蘇晚走到太后的身後,親自扶過她老人家坐下來,柔聲道:“太后,晚晚替王爺賠不是,今日大抵是太累了,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太后聽著,微哽咽,握緊了蘇晚的柔荑,自腰間取下一個錦囊袋放在她的掌心,“哀家剛剛如此的勞師動眾,就是想要在眾人面前將這對玉佩交於你們,這是宗元先皇曾賜於哀家與禎皇的玉佩。此玉佩代表著,你們才是真正的夫妻,你才是正妃,那許小姐只是一個妾。明白嗎?”(解:宗元先皇是越冰璃的爺爺,禎皇便是越冰璃的父親,也就是太后的丈夫。)
蘇晚接過錦囊袋,拿出裡面的兩塊玉,沒有想到竟是兩塊血玉,玉紋便是龍鳳,而且是純天然的。按理這東西應該是皇上與皇后的,可是為什麼會給了他們?
太后看穿了太后的心思,“皇上那一對是墨玉,這一對是血玉。”
蘇晚頷首微笑,同時退後數步,半傾身:“皇媳謝過母后賞賜,同時代夫君也一併謝恩。”
“不如用此,哀家與璃兒的心結已經不是幾日的事,太久了。久到哀家已經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兒子恨自己,怨自己。桑芷的去逝,真的只是一個意外。不管哀家怎麼解釋,璃兒仍舊篤定是哀家所為,哀家感激她替哀家養了兒子還來不及,又怎會動殺意。”太后的眸上氤氳著悲慼之色,不帶一絲的偽裝,看得出來,她是真真的在意這個兒子吧。
當年她嫌棄的孩子,而今卻是風度翩翩,丰姿英俊,讓她怎麼會不心痛,懊惱。如果她沒有拋棄這個孩子,想必這個孩子已經是萬人之上吧。她自然也不用如此的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蘇晚聽得,絲毫沒有同情,若這個兒子不是如此的優秀,她會廢盡心思的把他搶過回來嗎?若還是如以前那般,面目枯槁,其貌不揚,她避之不及吧。然而身為她的媳婦,戲終究是要演下去的,親自將一杯上好的龍井遞至太后跟前,輕撫她的後背,安慰:“太后,過去之事就讓它過去,母子血濃於水,終有一日王爺會明白您的苦心。這已至午時,晚晚叫相思開膳吧。”
太后心不在焉的頷首。
蘇晚出了大廳給相思吩咐了事情之後,便去了書苑。這個時候他一定在書苑的水榭一人下棋,每當他煩躁之時,總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