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了頭。為什麼我看見他地樣子。眼眶也會溼?
“孟宇。要不。包紮一下?”
孟宇用左手捂住了右手:“不用……”
他走出門地時候。差點撞到門框。我聽到了咚地一聲。可他仿若不見。直直地走了出去。
他終於走出了我地生命嗎?終於不再回頭嗎?
我望著他地背影。消失在走廊那頭。卻沒有現。自己已經走出了屋。如入魔一般。向著他走遠。
明明是他的錯,可是,為什麼,我卻感覺,一切都是我的錯呢?是我錯怪了他嗎?
我拿起那張殘破的紙,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讓犬犬去搶這張紙,也許,是因為憤怒,不願意相信孟宇真的會為了這張東西而潛伏在我家。
這張紙。只不過是一張影印件而已。
我坐在沙裡。看著指標指著時針,一格一格的跳著。直至母親回來,只見到我,便問孟宇的去向,我卻只能告訴她,孟宇走了,我不能告訴她,孟宇來到我家,只是為了這張紙。
她懷疑的望著我,又望了望地下。
我忘了,地上的血跡未乾,那是孟宇留下來的,忘勉強笑了笑:“殺雞地時候,滴下來的!”
她卻只是嘆了一口氣:“眉眉,從小到大,他雖對你千般的好,可是,你卻從不放在心上,認為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眉眉,吵架,也要適可而止啊!”
我在心中苦笑,手指摩索著那張藏在我衣袋中地紙,那邊緣,還有火燒過的痕跡。
我終於問母親:“父親在遇到您之前,是幹什麼的?”
母親奇異的望了我一眼:“幹什麼的?不也是教師一名,不過,他是從外省調來的……”
她有些怔忡,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問她這個,可我提地話頭,卻牽起了她心中的隱痛,她不願意多說。
我思前想後,漸漸明白我家與其它的人家有什麼不同了,父親那邊的親戚,彷彿從來沒有出現在我們家過,而逢年過節,我們也從來沒上過父親那邊。
我想,我活的這二十來年,當真是糊糊塗塗的,居然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直到如今,我才知道,我家與別家的不同。
等我取出那本相薄,才現,那張照片,已經不見了,最終,孟宇還是帶走了它,在我卸下所有的防備的時候。
我地心能夠安心一點嗎?為了我沒有錯怪他?
可是,為什麼我地眼前總是出現他那蕭索的背影,讓我地怨恨,像冰雪般的融化?
如今,我只剩下這半邊紙,呈載著父親的以往一切,可是,這半邊紙,卻連母親都不知道,上面的人是什麼人,是何時照下的。
蚊子與犬犬還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就是為了孟宇那被咬得鮮血淋淋的手腕,蚊子責怪犬犬,不知道輕重,生生的把人家咬成了這樣。
犬犬大怒,指責蚊子,不事生產,廢物一個,有事只當縮頭烏龜,躲在一邊。
結果兩人大聲互相謾罵,其內容讓我歎為觀止,我沒有阻止他們互罵,因為,我知道,他們心中也不好受。
這十幾年來,蚊子與犬犬已經把孟宇當成家人一般,雖然孟宇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是,蚊子與犬犬已經成了他的堅定的粉絲,誰會想到後面的變化?
所幸的是,兩人知道我心情不好,倒沒有來打擾我。
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這燒得只剩下半張的相片,應該說不是相片,而是影印的紙,這張紙上的人,對我來說,全都是陌生人,我看不到一個熟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們衣著普通尋常,但是,我還是感覺這相片上的人,有一種我說不出的凜冽之氣,總之,與普通人絕不相同,可是,我要怎麼去查?
我倒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