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梳妝檯,擺著胭脂水粉、唇紅眉筆,鳳頭金釵,翡翠珠鏈。二尺銅鏡懸在牆上,鏡周掛著七八張小臉譜,有喜怒哀怨驚,各種的表情變幻。
其餘的地方,垂著紅色幔紗,看不清整體樣子。
嵐風從懷裡拿出了那對龜紋月牙耳環放在桌上,他道:“碧玉已歸還,良人可否相見?”
“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花旦的聲音從幔紗裡傳出。
嵐風拿出那鬼臉石頭道:“姑娘,我等此行前來是來尋找巫月一族的。”
“哦?”花旦聲音道,“這個詞,好像已經消失了幾百年了。你們是從何得知?”
嵐風眉頭一皺,他再次催動真氣試探,可是依然沒有發現這屋子裡有修煉過身法之人。也就是說,這花旦是人族無疑,既如此,自己便不能將通風妖旗的事情說出來。
嵐風道:“只是受朋友所託,尋找一位巫月族的故人。他將這鬼臉符號交於我,說這是巫月一族的圖騰,我們見這片居民房門上皆有這個符號,便想過來問問。”
那花旦笑了兩聲又道:“奇怪,那下面屋裡那麼多人不問,偏偏到我這房子裡來,是何道理?”
若雪見這花旦如此婆婆媽媽,手起錦毛骨刃便向這些幔紗劃去。
“囉嗦!知道便言,不知道就閉嘴,哪裡來這麼多講究?!”若雪喝道。
這幔紗經若雪的錦毛骨刃一劃,霎時在這房間裡飛揚,隨著幔紗破碎,那花旦的身影也出現在了三人眼中。
她還是沒有卸下戲子裝束,伶仃站在那裡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
若雪飛身上前收了錦毛骨刃,一拳向那花旦打去。嵐風怕若雪狠勁傷了這花旦人身,便想上前阻止,誰料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嵐風和海夜笙看傻了眼。
只見若雪這一拳出去打到花旦臉上時,那花旦一旁突然又生出一個分身人影。而這一拳卻直直透過了那花旦本來的身體撲了個空。
隨即,花旦本體渙散,那分身卻變成了實體,她一腳踢向若雪的小腹將她踢到了嵐風二人腳下!
怎麼可能?!嵐風心頭一驚,他扶起若雪驚視著那花旦,而後者卻還是一臉漠然的盯著嵐風三人。
若雪吃癟,哪裡肯罷休,她見這花旦身法迥異,也是一怒現了雪蝠翼,在這房間裡舞動開來。
那花旦似乎有些不悅,好像是怕若雪這蝠翼打壞了房間裡的陳列,便連忙閃到梳妝檯一旁,待若雪蝠翼來襲時,她嘴角揚起一絲笑容按下了桌旁的機關。
霎時間,梳妝檯連結著整面牆壁向後反轉,一下子將花旦與若雪帶入了另一處空間!
嵐風與海夜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還好海夜笙眼疾,在那牆面快要合上的一瞬間,將一旁的椅子踢了過去卡住了口子,二人身法靈動瞬時閃進了牆的另一面。
可剛剛踏足,卻只聽得若雪傳來一聲尖叫。二人抬頭看去時,只見若雪已被那花旦用水袖死死裹住了軀體動彈不得,那花旦此時正向前狂奔而去!
嵐風海夜笙二人一邊向前追去一邊觀察四周地勢,這是一個偌大的溶洞,洞穴四壁掛著鐘乳石,不時有水滴滲下。迎面拂來絲絲寒氣,應是前方有出口,可是至少現在看不清出口在哪裡。
嵐風一邊奔走一邊道:“海大哥,你剛剛看見那花旦身法了麼?”
海夜笙點頭道:“形如鬼魅搬的移形換影,這等身法,一般山間精怪可學不來。”
嵐風道:“我在巫族千人宴席時散出真氣試探,沒有異樣。剛才又在那屋子裡散了真氣,仍舊沒有發現有修煉身法的異樣,探測出的都是人身。這花旦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能掩蓋住自身的氣息?
而且,以我二人的速度,應是早就追上了這花旦,可是現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