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風上前扶住籮筐道:“久叔,我來背吧。小夥子氣力足!”
夏久見嵐風活力十足也不推辭,便將籮筐卸下交給了他。
那屠夫看著嵐風和海夜笙道:“久哥,這兩位小兄弟是?”
久叔道:“這兩個娃娃是山外邊過來避難的,我見他們無依靠,便讓他們留在我家過年。”
那屠夫一聽,臉上竟堆上了不悅之情。只見他一把拉住夏久的手,便將十個銅子兒塞回了夏久手中。
屠夫道:“久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家裡來了客,出來置年貨哪還有給錢的道理?”
夏久剛要說話,卻聽這屠夫扯著嗓子喊了開來:“嘿!鄉親們,久哥家裡來客了!看到了可別再收錢了啊!年夜將近,我們也討個喜慶!!”
“好嘞!!”
叫好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夏久也是一臉無奈的笑著。可一旁的嵐風和海夜笙二人卻愣住了。
“久叔,這算怎麼回事兒啊?”嵐風問道。
夏久拍了拍嵐風肩膀,一邊向前走一邊道:“這是咱們巫族的習俗,只要家裡來了客人,便是要讓他們感受到咱巫族百姓的熱情。莫說是送你們點物什,就是你們想去他們家蹭飯都是可以的。看來今年,叔我還要沾沾你們的光了哈哈!”
嵐風和海夜笙聽罷也是一臉驚訝,他們沒想到這世間的人族還有這般民風淳樸的。卻是與山外那些勾心鬥角的官貴不同,這也讓嵐風更加喜愛上了這裡。
不大一會兒,嵐風籮筐裡便被塞得滿滿當當,肉類佔了多數,剩下的出了五色小菜,便是嬌兒與若雪搬回來的煙花炮仗和一些雜物了。
夏久見年過置辦得差不多了,便與嵐風幾人折返回頭。
這時,從遠處走來了一行人,有一雙男女走在前面,手裡各自拿著一根花棒,後面有八人抬起了一頂竹轎,轎子被一整張紅綢蓋住,隱約看得出裡面坐著一個女人。
嵐風一行人目送著轎子遠去,若雪問道:“久叔,這幾人看上去不像是巫族百姓吧。”
夏久笑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他們是他們跟你們一樣,是從山外邊逃難進來的。只是他們比你們早來了五百年。”
“五百年?!”嵐風一驚。
夏久連忙解釋道:“不不,我不是說他們活了五百年,而是他們的先人是五百年前進山的,來的時候是個戲班子,我們祖輩見他們可憐便收容了他們。
平日裡他們都在寨子北邊靠唱戲討生活,每到年關便會來寨子裡為鄉親們唱戲。
他們每一代人裡都會出一個女子來唱戲,更令人驚奇的是,每一代的女子戲腔都一致的好聽。只可惜,從來沒人見過這些女子的面容。
而且啊,這些女子是沒有名字的,她們對外只有一個統一的代稱,名叫落幕。”
“落幕…”嵐風喃喃著…
夏久道:“走吧,我們先回家,你們要想聽她唱戲,到時候年過了我們一起出來聽便是。”
嵐風本對唱戲的興趣不大,只是這個戲班子出現的時間卻是很湊巧。
五百年前…不正是西行之時?會不會是自己想錯了,也許,這只是一個巧合呢…嵐風搖了搖頭不在多想。
回到家,一行人將年貨收拾妥當,嵐風三人也不懂的這巫族要做什麼年食,只好在一旁看著。
夏久和久嫂將買來的腸衣在熱水裡泡開,又將豬紅在爐子前解凍。
這時,嬌兒也從廚屋裡搬來了米罈子放在夏久夫婦跟前。
夏久一邊弄著腸衣一邊道:“這是咱巫族過年家家必有的年食,用豬紅裹著糯米灌進這腸衣裡。再將它在籠屜裡蒸好,沾點兒辣椒放進嘴裡,那叫一個香!
這玩意兒我們也從腸衣和豬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