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木頭,已然被燒成了灰燼。
“哥,是我們判斷錯了?”木瀟瀟問到。
木支支捏著丹青玉笛陷入了沉思…
“錯是肯定錯了,陣眼鬆動,陣破即為常態。可這所謂的兩儀鏡鎖,陣眼又該在哪裡呢…”
木支支的目光劃過天慧二人輕蔑的目光,轉身又看向陣中的兩個影子。m
“瀟瀟,你看我們腳下...”
木瀟瀟聞言向自己腳下看去,只見她與木支支二人腳踏實地,卻無端不見了自己的影子,聯想到這兩儀鏡中的身影,這才恍然過來。
“你是說,他們在這兩儀鏡中塑造的身影,其實就是我們本身的影子?”木瀟瀟道。
木支支點了點頭:“影隨身動,如今形影分離,定是他二人的伎倆。”
正當木支支兄妹在這兩儀鏡中算計之時,忽見那八陣壁外有萬鈞雷霆瀉下,滄浪捲起,直直插入了雲霄。
“九千現真身了...”木支支喃喃道。
之前在那北海之角,眾人依稀見過九千的真身。當時只道是身量斷海,卻不知其全貌。
而今從那滄浪之中,方見這廝的惡面相!
千丈身軀騰挪空中,八顆鬼頭晃動雲霧。前有眼吼有眼、四方通見,左也口右也口、八處撕扯。
其中雲霧裡、雷霆中,有一點黃光來回穿梭不斷,躲閃著傾瀉下來的雷霆。
那是金仙懼留孫...
雖然位及金仙,但這懼留孫面對著上代戰力第一的妖王仍舊不敢分心,自封神一戰,已過了數千年之久。
這些歲月,那元始天尊門下十二金仙自是得到了比以往更多信仰之力,道法也是更為精進。
可是這懼留孫與九千已然戰過百餘回合,卻仍舊對九千這龍凰之體無可奈何。
細想之下也是可怕,真不知當年那二郎神的哮天犬是如何將九千的一顆頭顱咬下的...
“十二金仙,你殺得了我麼?”九千的聲音透過那一個個鬼臉震了出來,懼留孫駕雲凌空,在那雷霆中與其目目對視。
“你,便是西行路上唯一逃走的妖族吧。獸體強橫是你妖族本事,可要論天地法器,你妖族能與我神族一比?
如意乾坤袋!”
只見這懼留孫從腰間祭出一隻布袋,上繡天寶祥雲、五方星圖。又聽他嘴中念聲“長!”
這口布袋橫開百米,而後氣轉漩渦將前方雲霧盡數吸入囊中。
這吸附力愈大,不過十次呼吸間,已然開始讓九千的千丈身形騰挪不穩,隱隱向那布袋中靠去。
這如意乾坤袋九千有所耳聞,與那鎮元子的乾坤袖和彌勒佛的人種袋同出一處,均是靈寶道君藉由上古五色神蠶吐絲所造,又被賦予空間結印,裡面去處不詳。
但九千又豈能任他放肆,雙翼一振,八首鬼頭的晶藍招子同時亮起,下方東海滄浪似乎聽到召喚一般盤旋而上,藉由九千的翼展化為無數條水龍競相沖進了那乾坤袋中!
“龍起狂瀾!”九千沉聲到,“你的乾坤袋再大,可能裝的下我四海的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