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他肩臂:“餓了。”
“想吃什麼?”
蘇稚杳整個人靠住他,全部重量都倚在他身上,臉蛋抬得高高的,認真思考:“嗯……鰻魚鵝肝吐司。”
賀司嶼不由抬手,指腹摩挲兩下她滑嫩的臉頰:“去餐廳,還是送過來?”
“當然是送過來了。”蘇稚杳歪了下腦袋,還挺通情達理地說:“你忙你的,我自己在旁邊玩兒,不影響你。”
賀司嶼彎唇,不明深意一笑。
她在,不管有無動靜,要他如常心無旁騖,都很有難度。
賀司嶼的辦公室一如既往得大,天未暗到底就已燈火通明,水晶吊燈亮著,照得低奢的桌面發出冷冽的光。
深灰色羊毛地毯全屋鋪展開,落地窗透潔明亮,那面沒有窗簾,從高處望出去,外面一片晚霞瀰漫,但靠近廊道的那一面牆前卻是有幕簾從天花板直垂而下。
他紐約分公司的辦公室,蘇稚杳是第一次來,剛進門就伸著脖子左右張望,倒像是真來查崗的,非要看出個所以然,有沒有小情人的痕跡。
見到那面牆的灰色幕簾,她正奇怪,身後的玻璃門自動合上,將裡外隔絕。
他突然從後面擁上來。
高大硬朗的身軀貼著她背,胳膊強勁有力,不容掙脫地摟住她腰,頭頸低下來,熱息一陣陣呼到她頸窩,嘴唇似有若無來回蹭在她肌膚,慢慢又從她側頸滑到耳朵。
他在耳後要親不親的,指尖撥弄著她的長髮,又有一下沒一下揉她耳廓,弄得她面板泛癢。
蘇稚杳身心一絲絲地酥麻起來,氣息都跟著飄了,低聲叫他:“賀司嶼……”
有段日子沒親熱,她更敏感了,受不太住,摸到髮間他深陷的手,想要阻止,卻被他反握,拉下到她自己腹前,摁住。
他另一隻手滑上去,虎口扣住她下頷,掰過她臉。
蘇稚杳迷糊著,都還沒看清他的臉,賀司嶼低頭,在她的視野裡壓下陰影,呼吸熱到她唇上,他張開唇,完全吮住她。
進辦公室前那一路的正經禁慾都是假的,一到無人之境,他就瞬間卸下了偽裝的面具,再不剋制情和欲,任由自己反應,抱她的胳膊摟得很緊,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似的。
不再是若即若離的調情,他唇下節奏漸快,唇舌都用了幾分力,手指在她濃密順滑的黑髮裡滑動,隔著髮絲捏她耳垂。
蘇稚杳感受著他親吻的力道,他一會兒含一會兒吮的好似有了癮,親得又深又重,十分放縱,蘇稚杳恍恍惚惚間舌都被吸得發麻。
她透不過氣,咬了下舌尖上他的舌,他一退開,她便抿住唇,不給他親了。
兩人臉對著臉,呼吸著。
她雙目瀲灩,水盈盈地望著他,眼神有些委屈,賀司嶼嗓音低啞:“怎麼了?”
他還好意思問。
“你親太久了……”蘇稚杳喘著氣,臉紅紅地抱怨:“你每次都要親那麼久,我都不能呼吸了。”
賀司嶼聽得笑了。
他們待一起時,接吻很頻繁,可這姑娘就是學不會換氣,每回都要把自己屏氣屏到頭昏。
“還笑,都是你。”蘇稚杳羞窘嗔他。
賀司嶼唇邊笑痕猶在,指腹撫上她溼潤的唇,承下她的怪罪:“嗯,怪我,沒好好教過你。”
略作停頓,他有意低下聲:“等晚上。”
小情侶多日未見,想念會隨著時間累積,最後一併抒發在情愛那事上。
他話中深意,蘇稚杳心照不宣,耳朵都熱乎乎的,口是心非囁嚅:“我才沒有想學……”
不給他再調戲她的機會,蘇稚杳先發制人,話落即刻又控訴他,嬌聲嬌氣:“你剛親這麼兇,我嘴巴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