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學真不白給,這幾年的功夫真不是白練的,他猛的一縮脖子,東西緊貼著頭皮飛了過去,掉在院裡摔個粉碎,王振學一看原來是個花瓶。還沒等王振學進屋,屋裡就響了起來,叮噹、乒乓之聲比打仗還激烈,就見屋裡的瓶瓶罐罐、花瓶瓷器、飯碗臉盆不停的向外飛來。
一個女人高叫著:“放我出去!妳們這些土匪!”王振學那麼大的本事也沒敢進屋,躲在門後聽著裡面這個女人大叫著。又過了一會屋裡再沒有東西飛出來,王振學才戰戰兢兢的從門後走了出來,他把頭伸了進來,看看屋裡的情況。
就見屋裡地板上到處都是摔碎的瓷器,一個女人頭髮披散著坐在床頭,臉向著床裡在那裡一邊喘著氣一邊抽泣著。王振學咳嗽一聲,一步一步慢慢走了進來,他來到女人背後輕聲說道:“小姐,別哭了,傷了身體就不好了。”
王振學聲音這個細,簡直嗓子眼兒往外冒童音,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天,這麼溫柔的對待一個人。女人稍稍側目,披散的頭髮露出一張算不上絕色的面容,大眼睛,單眼皮,白眼仁裡帶著血絲,高挺的鼻樑下嵌著一張小嘴,嘴唇很薄,但很誘人。
論容貌她不及左影的一半,論氣質也沒有南宮清影的高貴,但眼神中那股子野性讓人對她不得不高看一眼,也許這正是王振學喜歡她的原因。她不見王振學還好,一看身後這個人正是王振學,她嚎的一聲,右手狠狠的向王振學的面門抓來。
王振學這回真是一點防備沒有,雖然他向後一扭頭,可還是晚了一點,女孩尖尖的指甲在王振學的耳根處留下一道血痕。王振學向後退了幾步,一捂耳根,雖然沒有流出血,但也火辣辣的,還沒等王振學說什麼,這個女孩子向她直奔過來,雙手一邊向他臉上打招呼一邊嘴裡罵道:“妳這個土匪,妳這個殺人魔王,我要為我爹爹報仇!”
王振學左躲右閃在屋裡和她玩起了貓抓老鼠的遊戲,這個女人的體力還真是夠好,折騰了一個小時才算罷休,她氣喘吁吁的扶著屋裡唯一一個完整的東西——八仙桌,兩隻眼睛死死盯著王振學,看來仇恨已經深入她的骨髓,白眼仁變得紅紅的,眼珠子向外竄著火花。
她確實有股子倔強勁,喘了幾口氣又向王振學撲了過來,王振學此時已經滿臉通紅,他的耐心也快用盡。王振學看準時機,兩隻大手砰砰兩下抓住她的雙手,雖然這是非常時刻,但王振學還是感覺一陣酥麻,一種過電的感覺讓他心頭蒸騰出一團難以剋制的**。
王振學衝著她說道:“夠了!妳究竟想幹什麼?”女孩使勁搖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把雙手從王振學那裡掙脫出來,她大叫道:“放開我,妳這個殺人王!”王振學突然揚起右手,照著她的臉就是一下,女孩子一下退坐到床上,她手捂著自己的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王振學平靜了一會,走到她的床邊說道:“妳真的這麼恨我?”女孩揚起頭,怒目看著他:“妳殺了我爹,我一定要報仇!”王振學一陣難受,這比自己的戰功被人了搶去還要讓他受不了,他在心裡問著自己:“我是不是真的不該打死龍喜?”他在心裡品了品,在這個問題上他沒有感覺到良心有什麼不安。
王振學平聲靜氣的對她道說:“龍喜守城,我攻城,誰生誰死,全憑天命,我無愧於心。妳爹不死難以嘗還他欠下的血債,他在水裡投毒,兩河下游死的百姓不計其數,妳說妳爹不該死嗎?”
她被王振學的問題問僵住了,她不知道龍喜在河裡投毒會有這麼大的影響,但她還是難以放棄報仇的**,她說道:“我不管,放我走,放我走!”王振學問道:“妳真的想走?妳一個官宦小姐,妳出去知道怎麼某生嗎?”她沒有回答,還是一個勁的哭喊道:“放我走,放我走!”
王振學一轉身把自己的軍裝向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