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追上來了!”眾人回首一看,馬爾馬拉海上火光重重,數十隻大小戰船在後面弦尾追來,火光就是戰船上的照明燈,這些戰船如同漆黑夜裡的螢火蟲不停的晃動著,它們追得很快,彼此之間的距離在不斷拉近,城防軍的喊殺聲藉著海面傳出多遠。
普拉奇的戰船剛剛進入伊茲米特海面,還沒等進入港灣,就見沿海的岸防牆上竄出幾道火星,緊接著大炮的聲響傳了過來,炮彈呼嘯著落入海面掀起數米高的水柱,阿里發焦急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普拉奇搖著頭:“見鬼了,他們的訊息怎麼傳遞得這麼快!”
這時西北風大起,海風帶著刺骨的冰冷,缺少禦寒衣物的老弱婦孺凍得直打哆嗦,他們依偎在一起相互之間藉著對方的身體取暖。普拉奇立刻命令戰船升起三面船帆:“伊茲米特我們是回不去了,現在必須改變航向!”卡爾說道:“老夥計,一切聽妳的,妳說去哪就去哪!”
猶裡本出問道:“老伯,我們不去伊茲米特城那剋剋裡默怎麼辦,他不是還在城裡等著我們嗎?”普拉奇嘿嘿一笑:“我自有辦法。”說著他向船艙走去,片刻後他手上戴著牛皮手套出現在眾人面前,手套上面站著一支土耳其禿鷹,禿鷹的兩隻眼睛閃著藍光。
普拉奇一抖手,這支禿鷹展翅騰空,它在空中盤旋三週一頭扎向伊茲米特的方向,普拉奇得意的說道:“在海上遠距離傳遞資訊就靠這些大鳥,放心吧,剋剋裡默不會笨得在城裡等著挨抓,我這個兒子比誰都精明。”
雖然後面追兵不斷,但這艘戰船乘風破浪沿著大陸架航行,不過事不湊巧,猶裡本出等人的好運彷彿到了頭,不管他們到哪座沿海城市都會受到大炮的招待,卡拉米塞爾、亞洛瓦、布林薩每一處都是炮聲隆隆。天色已經大亮,水手們耗盡力氣癱軟在船艙裡,戰船仍然沒能找到港口靠岸。
旭日東昇,陽光射向海面照得人眼生疼,凱特率領的船隊還沒被甩掉,彼此之間的距離縮短到3海里,只要普拉奇等人一鬆勁,凱特一下就能出現在眾人面前。阿里發有些沉不住氣:“我們還要轉到什麼時候,在海里繞了兩個來回,不行就和他們拼了,凱特這個龜孫子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猶裡本出坐在甲板上,他用木桶提上一些海水,由於滿臉的血汙聚在一起太難受,打算用海水把血跡清理掉,但海水中帶著鹽份,太陽一照讓面板更加乾燥。他對阿里發說道:“沉住氣,我們一定能出去,現在妳終於明白我們和蘇丹在一起無疑是與狼共枕了吧?”
阿里發在鐵錚錚的事實面前不得不承認他的無知,他憤恨的將彎刀插在木板上:“我好糊塗,為什麼連索爾嚴尼科都能看清的事情我卻看不清,我還對蘇里曼充滿著幻想。放心吧,我指天立摯,我阿里發一定會回來,此仇不報,我非其人!”
戰船來到班德爾馬,眾人棄船登岸,點點人數只剩下55人,猶裡本出一聲長嘆,昨夜出城時自己手下還有300多弟兄,現在他們大部分都魂歸故土,在天國祝福仍在痛苦中煎熬的人們。
男人們扶老攜幼,受傷較輕的用擔架抬著重傷員,一行人急急如喪家之犬,茫茫似漏網之魚,人們拼命的向蘇蘇爾盧河下游奔去,他們不敢回頭,因為凱特率領的城防軍業已登岸,看到敵人追來會將他們最後一絲信心無情的摧毀。
追兵越來越近,西北風吹來,甚至可以聽到凱特在馬上歇斯底里的怪叫聲,阿里發和卡爾不斷的催促隊伍加快速度,但這些老幼婦孺又怎麼能跑得過四條腿的戰馬。在蘇蘇爾盧河下游有一片廣袤的沼澤地,在沼澤的左側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松樹林,在往西10裡就是小鎮巴勒克埃西爾。
進入沼澤地婦女們再也走不動了,一個個癱坐在水裡,她們蓬頭垢面的叫著:“不走了,不走了,我們就死在這裡。”猶裡本出回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