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本柳死亡目前的情況,我們好像也分析得差不多了。”森花誓子側目看向不死川正一,觀察著他的表情,“憑著這些線索,能夠鎖定真兇嗎?”
“等等。”不死川正一搖了搖頭,大腦仍未從紛擾的思考之中脫離,“現在還有一些疑點,沒能得到合理的解決。如果不徹底將整個案件的所有問題弄清楚不是很安心。
“現在我們知道,紅衣女擁有黑幕終端,這也意味著她擁有進出廚房的權利。只是,我現在還有一點不明白——如果像北鳴你說的那樣,紅衣女在22:00左右就已經將三德刀插入了本柳的身體之中,那麼她為什麼要在凌晨進入廚房?而且還沒有拿走任何的東西?”
森花誓子聞言,也短暫陷入了思考的旋渦。她沉思著自言自語道:“紅衣女在那個時間點進廚房,一定是要有原因的。也許我們只是暫時沒有發現。”
“紅衣女進廚房,什麼都沒拿走嗎?”
北鳴忍也凝著眉,有些許的不知所以然。這一案的兇手的所作所為,總是超出她的預計之外。
一般來說,兇手都是要極力隱藏自己的行蹤,以防被人在學籍裁判之中發現。而這一案的兇手,卻經常做一些容易暴露自己和看似對作案沒有用的行為。
北鳴忍敏銳地感覺到,這一次的兇手和內田京子並不一樣。
內田京子雖然知曉部分內幕,選擇動手殺人,但仍然有想要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她壓低自己的存在感,去隱藏自己,在案件上的處理也更細緻,很難讓人抓到把柄。
而這一案的兇手,卻丟擲很多煙霧彈,用來在學籍裁判上混淆嘉賓們的注意力。
但是,這些煙霧彈看起來,對於鎖定兇手起到的實質性的干擾作用,似乎又很低。而且,往往煙霧彈拋的越多,暴露自己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一旦某一步露出了馬腳,就容易全盤皆輸。
不死川正一摸著下巴,思忖道:“東西的數量沒變。所以才有些奇怪。我的想法是,或許前幾天丟失的主廚刀,並不是紅衣女拿走的。”
“不是紅衣女拿走的?不死川,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森花誓子黛眉微蹙,“難道,原本我們當中,有別的人想殺人?”
“我想,不死川同學,是從兇手對‘還原作品的執念感’所推斷出來的吧。”北鳴忍凝思道,“在本柳已死,身體無法噴出血液的情況之下,紅衣女卻還使用紅墨水染了滿池的水;但對於不死川同學小說中‘裂口紅衣女’的還原,卻並不完美。
“——因為紅衣女的手中,沒有作為紅衣女特點之一的‘刀具’。
“一個對於還原山本同學的‘劇作’如此嚴謹的人,卻在還原不死川同學的小說之時如此敷衍,如果兇手是山本同學,那麼還能用‘他對於自己的戲劇有偏愛’作為理由來解釋;但如果兇手不是山本同學,那麼就是紅衣女有‘無法拿刀具’的理由。
“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只能是——週二上午發現被拿走的主廚刀,可能並不是紅衣女本人所拿。”
“北鳴同學的理由和我的一致。不過,我想那把主廚刀,應當是本柳拿走的。”不死川正一接上了北鳴忍的話語,“週一晚上的時候,紅衣女出現在了下宮的房間,當時下宮的證詞裡,紅衣女就是手中沒有拿刀具的。
“所以,我推測,可能在那個時候,那把主廚刀就已經丟失了。而週一晚上,恰巧正是本柳第一次去女溫泉池的時間。本柳極有可能是擔心,卡片上的文字是一場針對她的殺人陷阱,所以從廚房拿走了主廚刀,作為防身使用。”
“等等,我有疑問。”信永真幸舉起了手,提問道,“就算主廚刀被別人拿走了,紅衣女也可以直接去廚房拿走三德刀,來還原‘裂口紅衣女’吧?為什麼反而要不拿刀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