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秀芳一時間愣在原地,這世間的因果報應,竟來得如此迅速?
她心中半是疑惑,半是難以置信。
直至眼角餘光捕捉到緊跟在謝凱背後的周小芸,那一刻,她的眉頭不禁緊鎖成一團,難道周小芸真的把所有的罪責一股腦地推卸給了謝老太太?
望著謝凱那因憤怒而近乎扭曲變形的面容,許秀芳深知,一場更為複雜的風暴,才剛剛拉開序幕。
伴隨著他猛地向前一步的氣勢,他直欲扼住許秀芳那纖細的咽喉,讓在場眾人無不為之一凜。
然而,許秀芳豈是任人拿捏的弱女子。
她身形未動,眼神冷冽如冰,僅僅一側首,一記迅疾如風的耳光便已揮出,力道之猛,連空氣中都彷彿被撕裂出一道響聲。
瘦削的謝凱,一個踉蹌之下,勉強站穩腳跟。
而他鼻樑上那副眼鏡,則在重力的牽引下,悲壯地與地面親密接觸。
此番變故,許秀芳從被動轉為主動,她不再躲避,也不必再對任何威脅懷揣畏懼。
“周小芸,你還有臉請謝家人來為你助陣?”
她的語氣帶著不屑與冷嘲,狹長的雙眼半眯,銳利且高傲,直視著對面那個看似楚楚可憐的女子。
面對許秀芳的質問,周小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警察局裡,他們沒有多問別的,只關心我與謝飛之間是否有舊怨,我自然據實以告。”
許秀芳望著周小芸這幅偽善的面孔,內心的厭惡如同沸水般翻騰。
周小芸,這個外表看似純良實則深諳算計的女人,正試圖將送謝老太太入獄的罪責全部推卸到自己身上,而她自己,則扮演著那朵無辜的白蓮,乾淨得不染塵埃。
許秀芳心中冷笑,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暗潮洶湧,料定周小芸對於謝翊陪同報案之事一無所知。
周小芸在此處賣弄姿態,究竟是演給誰看?
如果謝凱得知真相,那份囂張是否會瞬間土崩瓦解?
這一念閃過,恰逢謝凱從地上顫巍巍拾起眼鏡,身體因憤怒而顫抖,難以置信於有人膽敢對他動手。
“竟然敢打我!”怒罵間,他的手掌已高高舉起,蓄勢待發。
而許秀芳此前全神貫注於與周小芸的交鋒,忽略了周遭的一切。
待她驚覺回頭,謝凱的巴掌已距離她不過咫尺之間。
那一刻,時間似乎靜止,唯有那巴掌在視野中無限放大,讓她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退路彷彿都被堵死了,等待著那疼痛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