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還在忙,所以我先來看看情況。”
隨後,她搬來一隻小木凳,不緊不慢地坐下。
“哎呀,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修理,別把好好的電視給弄壞了,還是早點回家做飯去吧。”
“就是,她平時懶散得很,還貪吃,說會修理東西,這不是開玩笑嗎?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
各種質疑聲此起彼伏,但許秀芳的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微笑,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謝飛一見到許秀芳孤身步入這熱鬧的場景,嘴角邊那抹隱含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
他的步履輕快,穿過眾人期待的目光,直至人群前端方緩緩停下。
謝飛清了清嗓子,聲調中帶著幾分刻意為之的漫不經心:“依我看,不如就藉此機會讓許秀芳逞一回能如何?在家裡時,她便喜好成為眾人的焦點,若是她真有本事修好,自然最好不過。若修不好,就權當她交了一次昂貴的學費,也算長了見識。”
村支書聞此言,隱隱有些不安。
誰人不知許秀芳一家的生活捉襟見肘,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家中米缸常空,油壺也時常告罄。
一想到待會兒可能發生的場景。
許秀芳躺在塵土中撒潑打滾,口中還不忘胡言亂語,他便不由得眉頭緊皺。
往昔裡,村裡但凡遇到電路故障,都是謝翊出手相助,問題迎刃而解。
然而,自謝翊因故被農機局除名後,為了生計,他早出晚歸,整天忙碌於工地之間,想尋他幫忙都成了奢望。
這修理電視的事,也就因此一拖再拖。
如今,村中僅剩的這臺電視機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大夥兒眼巴巴地盼著能夠儘早恢復使用。
“不行,我們還是等謝翊回來再說吧,你先帶孩子們回去。”
村支書用身體護衛著那臺珍貴的電視機,生怕許秀芳一個不小心就將它毀於一旦。
謝飛見狀,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拉過村支書,目光直指許秀芳:“她既然想出風頭,那就讓她賠好了,你擔心什麼呢?真要是賠不起,大不了收回她家的地,將她逐出小溪村不就行了。”
“對,賠不起土地就得上交,然後捲鋪蓋滾出小溪村!”有人附和道。
“自身條件有限,拿什麼讓人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