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倔的很,偏不聽十三福晉指派,氣得十三福晉一晚上沒跟他說話。
第二天,四阿哥親自上門,順便把自己府裡的大夫送來了。
十三阿哥看見那個瘦成乾的老大夫,心裡直呼可憐。這大老遠的,大夫跟著他跑到塞外,這細細瘦瘦的小身子骨能受得住嗎?
十三福晉準備了酒菜,她聽說四阿哥還送了大夫過來,心裡更是高興。
她偷偷對十三阿哥說道:「你瞧瞧,四哥已經把大夫送來了,我不信你不帶他!」
緊接著他又抱怨道:「你看看人家四嫂,人家說話四哥就聽,你再看看你,我嘴皮子磨破了,你也要跟我對著來。你天天誇四哥這裡好,那裡好,人家聽媳婦話,你怎麼不學學?」
十三阿哥把福晉趕回去,讓她趕緊回去吃飯。
等他回到正廳,忍不住跟四阿哥抱怨。
「四哥,你也太聽四嫂的了!四嫂心裡難受一下,她說的話你就全信了,難道四嫂是天橋底下擺攤的算命先生?四嫂心裡咯噔,你該讓太醫給她診脈,不該讓我帶著一個麻桿大夫。」
四阿哥皺眉,「休要胡言亂語,你給我坐下!」
十三阿哥撇撇嘴,乖乖坐下給四阿哥斟酒。
四阿哥喝乾杯中酒,眉頭皺成一個疙瘩。
「你四嫂每次懷孕都不平穩,這一次倒是奇怪,不論是懷孕還是生產,都平穩的很。但是昨天你四嫂說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就在想,是不是這個不平穩,往後挪了?」
十三阿哥嘀咕道:「哪有那麼玄乎?」
四阿哥冷笑,「你啊!總是在不該倔的時候倔!你不想聽玄乎的,那咱們就好好講講道理。早些年,皇阿瑪都是帶著適齡皇子去江南,去塞外。為什麼近些年他總要帶上幾個成年皇子?尤其是直郡王和太子!」
十三阿哥放低了聲音,「這還用說,因為直郡王對太子虎視眈眈,太子心裡也急,他現在不僅僅想監國。這二位放在京城,皇上不能放心,只能帶在身邊了。」
四阿哥又問:「你再看太子這些年的作為,心裡有什麼感覺?」
十三阿哥搖了搖頭,嘆息著評價了一句,「越發不像樣子!」
四阿哥自己給自己斟酒,又飲了一杯。
「你覺得,太子還能做幾年太子?」
十三阿哥左右亂看,「四哥,這話不能亂說。」
四阿哥嘆道:「這種事確實不能亂說,但遲早都會發生的。皇上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不會一直忍著太子。也許是今年,也許是明年,也許發生在京城,也許發生在塞外、江南,但總會發生的。」
十三阿哥抓起酒壺猛灌了幾口。
「那我……」
四阿哥勸道:「你小心點,帶上大夫,帶上藥,說話做事小心些。皇上還愛帶你出去,即便這次能順利,也許下次就不會了。」
十三阿哥還是帶上了麻桿大夫,行李中還帶了許多藥品。
這一舉動遭到了大阿哥的嘲笑,跟著皇上還能差了這些東西?十三阿哥帶這些實在有些多餘,虧他跟著皇上出行了許多次。
皇上聽說了十三阿哥的事跡,特意把他叫到前面來問。
十三阿哥無奈苦笑,他拿出早就編好的藉口。
「皇阿瑪見諒,我出門前,福晉在街上看到一個算命先生。那算命的說,我將要出行,別的倒還順利,只是一定要帶上醫藥,如此才可保平安。福晉信了,一定要讓我帶上大夫,藥材也裝了半車。
我拗不過她,只能把藥材帶上。她又跑到四哥府裡,把他們府裡的大夫借了出來。人已經請來了,我有什麼辦法?只能帶著了。」
皇上哈哈大笑,「你跟你四哥倒是很像,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