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寶乖乖答應,「是,阿瑪教訓的是,兒子記住了。」
舜安顏聽的後背汗都下來了,他總感覺四阿哥他們在威脅自己。
他們話裡話外是什麼意思?威脅他會讓太醫開墮胎藥,墮掉他妾室的孩子嗎?
四阿哥覺得嚇唬得差不多了,他沖身後的太監點點頭,讓他去通知五公主準備飯菜,他跟額駙喝兩杯。
席間他和額駙推杯換盞,好不親熱。額駙提著心吊著膽,附和著四阿哥,把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翻來覆去琢磨一遍。
酒足飯飽,四阿哥領著兒子回家去了。
舜安顏還回不過神,琢磨著四阿哥這般忽冷忽熱,隱藏的深意。
晚上,五公主派人去請舜安顏。
她笑意盈盈地看著額駙,半句不提通房丫頭搬來的事情。
舜安顏見了五公主又高傲起來了,「雍郡王今天過來是什麼意思?你去雍郡王府裡到底說了什麼?」
五公主笑不出來了,她是想給額駙一點面子。畢竟四哥剛敲打過他,五公主不想咄咄逼人。
但是看舜安顏的樣子,明顯是沒把四阿哥的話放在心裡。
「額駙這話我聽不懂,我四哥不過是過來吃頓飯,我讓額駙來招待,有什麼不妥嗎?」
舜安顏氣急敗壞地說道:「招待?我都快跪下了!四阿哥話裡話外都在擠兌我,肯定是你去雍郡王府說了什麼!」
五公主:「若是額駙行的端坐的正,別人怎麼挑撥都沒有用吧?額駙很該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不就是我想納妾的事嗎?男人納妾怎麼了?何況那幾個丫頭跟了我那麼多年,我連個名分都不給,那也太薄情了!」
五公主深吸一口氣,你不能對丫頭薄情,但為什麼要對我薄情?難道我堂堂公主,連丫鬟都不如嗎?你我剛剛成親,你就要納妾,我的臉面往哪裡擺?普通人家的正妻也得進門一年半載,再說納妾的事吧!
五公主冷聲說道:「別的男人可以給通房丫頭名分,你不行!你別忘了,你是額駙,我們才成親一個多月!」
舜安顏冷聲道:「那又如何?這是咱們家的事,輪不到雍郡王來指桑罵槐教訓我!更不需要他家的大阿哥嘲諷我!」
五公主氣得渾身打顫,她想現在就收拾行李,再返回雍郡王府去住。
她喊來嬤嬤,指著額駙惡狠狠地說道:「把他給我趕出去!讓他滾!」
陪嫁嬤嬤也氣得夠嗆,她拉著臉喊來兩個力氣大的太監,直接把額駙拖出去了,她還隨手抓了塊帕子,堵住了額駙的嘴。
五公主伏在案上,氣得掉眼淚。
陪嫁嬤嬤心疼壞了,「公主,您就別要強了,還是回宮告狀吧!」
五公主搖搖頭,「算了吧!馬上要過年了,這樣喜慶的日子,我拿這點子烏糟事回宮去說,皇阿瑪和額娘過年都不能安穩。再者今年發生了太多的事,又是索額圖,又是裕親王過世,這一整年皇阿瑪都不曾安穩,我不能替皇阿瑪分憂,但也不能給皇阿瑪添堵。」
嬤嬤嘆了口氣,「公主孝順,想得比奴才周到。您不想回宮告訴皇上,那就跟四福晉說說吧!」
「罷了,等過完年再說吧!」五公主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自從四阿哥把五公主送回了家,他和淑婉就一直盯著公主府,看看額駙有沒有改正。
公主府裡沒什麼動靜,淑婉派寧嬤嬤去送東西,順便問問情況。
五公主只說一切都好,讓四阿哥和淑婉不要擔心。
聽到五公主報平安,四阿哥和淑婉都放心了。
四阿哥還誇自己,「我辦事向來靠譜,舜安顏就是欠教訓,敲打敲打他就老實了。」
康寶也鑽出來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