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晉咬牙,「沒有!不信你回去查帳!」
算什麼男人!跟四哥比,真是差遠了!
最後淑婉總結道:「九弟,如你所見,你的入股對我們毫無幫助。甚至會威脅到我和五弟妹在鋪子裡的權威。你是阿哥,我們是內宅婦人,出了問題,大家都想找你解決,覺得你人面廣,做事比我們方便。你只投兩萬兩銀子,最後卻成了最大的老闆,我們冤不冤?」
九阿哥點頭嘆氣,「確實是,是我想當然了。」
四阿哥心道:你不僅想當然,你還心黑,皮厚,想撿現成的。
生意沒談成,九阿哥卻不是很沮喪。他覺得四嫂五嫂真是女中豪傑,說話做事有條有理。尤其是四嫂,雖然拒絕了他,但也讓他服氣。
九阿哥又高興起來,他招呼大家吃菜,還介紹起花園裡的戰車。
九阿哥喜歡西洋玩意兒,淑婉對這些也有些瞭解。
叔嫂兩人聊得熱火朝天,還說起了洋文,談起了洋人的醫術,別人都插不進話。
酒宴結束,九阿哥熱情地送他們離開,還給四阿哥他們每人一個望遠鏡,招呼四福晉經常過來玩。
四阿哥當時就陰沉了臉,九福晉也氣得咬牙。
等人都走了,九福晉氣得揪住九阿哥的耳朵,也不管院子裡的奴才有沒有在看。
「你可真是出息了!你還想入股凝妝閣?你這跟強搶有什麼區別?你讓我以後怎麼跟四嫂五嫂相處?」
九阿哥捂著耳朵連連求饒,「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沒想到那個破胭脂鋪子這麼貴,兩萬兩居然都買不下來!我本來打算佔個大頭,以後我來打理,嫂子們吃現成的分紅就行了。」
「呸!誰稀罕你那點分紅!你再敢這樣,我就回孃家,再也不回來了!」
九福晉鬆開他的耳朵,怒氣沖沖地回去了。
九阿哥揉著耳朵齜牙咧嘴,「嘶,都是跟五嫂學壞了,脾氣越來越大!」
淑婉這邊回到家裡,四阿哥在她面前大罵九阿哥。
「豬油蒙了心,狗屎迷了眼,居然算計嫂子的嫁妝,把他能的!什麼東西!」
淑婉渾不在意,「阿哥不要氣了,我們都拒絕他了。」
四阿哥氣道:「拒絕?你那是拒絕嗎?好言好語,跟哄孩子似的,你當時應該嚴詞拒絕,不留一點餘地!」
「那樣不好,他畢竟是你弟弟,皇上也不希望你們兄弟為了個胭脂鋪子吵架。能好言好語地把話說開,何必結仇呢?」
淑婉拍拍桌上的望遠鏡,「你看,他被拒絕了,還那麼高興,還送咱們東西。」
「是,四福晉博學多才!洋文戰車望遠鏡,什麼都懂!」
淑婉抽抽鼻子,「哎呦喂,怎麼聞著有點酸啊?難道是四阿哥吃醋了?」
「哼,誰醋了?一家子骨肉說話,我有什麼醋的?」
淑婉笑道:「阿哥懂得一些西洋學問,但懂得不多,看見我跟別人聊得歡,心裡就酸上了。」
四阿哥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跑回內室坐著。
淑婉笑著追了過去,「再醋一個!我就喜歡你在意我的樣子!」
她坐在四阿哥腿上,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
「我為什麼對九阿哥那麼客氣?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你們家這些男人,都有個臭毛病,喜歡一個人,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捧到面前。不喜歡一個人,恨不得弄死對方。
九阿哥就是這樣,他跟八阿哥好,八福晉那樣的人,他也尊敬著。咱們並沒有得罪他,但他完全忽視我們的感受。你看他對親兄弟五阿哥也是淡淡的。
他是個重義氣的人,如果他能把這份義氣,放在你身上就好了。我想,你先跟他交好試試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