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來了?」大福晉上下打量淑婉,這位弟妹懷孕著實艱難。太后和德妃都免了她請安,她怎麼到自己這來了?、
宮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被害妄想症,大福晉怕淑婉訛她。
這位弟妹正是金貴的時候,誰見了都害怕!
淑婉笑道:「我是有事求嫂子。」
大福晉乾笑兩聲,「這……弟妹說笑了,咱們都是一樣的,我能替弟妹做什麼啊?」
「大哥勇武,以前出征打過仗。我想請教大嫂,出征的時候給大哥的行李裡頭裝了些什麼。」
大福晉鬆了口氣,原來就這點小事啊!
「四阿哥年後才走,弟妹現在就開始收拾東西了?可真夠心急的!」
大福晉請淑婉坐下,命人沖一碗藕粉給淑婉喝。
「這個比白水好喝,也好消化,孕婦適當吃一點對身體好。」
淑婉笑著喝了一口,「謝謝大嫂,這個很好喝。」
「這有什麼好謝的,你可真夠客氣的。你是雙身子的人,想知道什麼派人過來說一聲,我去你那裡多好,免得你凍著。」
淑婉抿嘴笑,大福晉是嫂子,不是宮女嬤嬤召之即來。求人問事還得讓嫂子登門,哪有這樣的禮數?
「謝謝嫂子關心,我坐轎輦來的,一點都不冷。」
大福晉不再說別的,她專心給淑婉傳授經驗。
「皇上親徵的時候,與士兵將領是一樣的待遇。如果這幾天不用打仗,全體官兵只吃一餐飯,皇上也只吃一餐。如果選好了地方安營紮寨,一定是所有的帳篷都搭好了,皇上才會進帳。」
皇上尚且如此,皇子們當然要效仿了。
大福晉嘆道:「大阿哥出征回來,臉上手上黑的像炭,身上瘦了一大圈。」
淑婉感慨道:「沒想到做皇子也這樣辛苦。」
「誰說不是呢!」大福晉意識到自己扯遠了,連忙把話題拉回來。
「雖說待遇和普通將士一樣,但畢竟是皇子,還是有些特殊待遇的。皇子可以多帶些東西,他們有自己的營帳。」
大福晉掰著手指頭跟淑婉細數,「可以多帶幾套換洗衣裳,洗漱用的盆子之類的東西也帶上。常用的茶具就別帶了,累贅不實用……」
大福晉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淑婉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頭附和。
一直聊到快天黑的時候,淑婉才告辭回家。
剛走進正院,四阿哥就迎了出來。
「你去哪兒了?再晚一些天都黑了,天黑路滑,萬一你摔著了可怎麼辦?」
淑婉瞥了他一眼,蹲身行了個禮,徑直進屋去了。
四阿哥挑眉,他又不曾惹她,這又是在發什麼脾氣?
淑婉脫了披風,沒理四阿哥直接進了裡間。
四阿哥小聲問寧嬤嬤,「我哪裡惹到福晉了?」
寧嬤嬤小心翼翼地說道:「奴才不敢說,您自己問福晉吧!」
說完寧嬤嬤抱著披風,帶著宮女們退出了正房。
四阿哥:虧你還是我額娘宮裡出來的嬤嬤呢!居然只向著福晉,不向著我。
四阿哥進裡間哄媳婦。
淑婉正在拆髮髻上的首飾,四阿哥站在她身後幫她拆。
四阿哥摘掉髮髻上的鳳釵,兩縷頭髮掛在鳳釵翅膀上。
淑婉疼的直吸氣,「你好惡毒!我不過是不理你,你竟然要薅禿我!」
四阿哥氣得掐她的臉,「我好心服侍你,你居然罵我惡毒!」
淑婉憤憤地瞪他一眼,「最毒婦男心,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四阿哥搬了個凳子坐在她身邊,「你到底怎麼了?我何曾惹到你?你為什麼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