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心疼了,他握住淑婉的手。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不要出去,讓秋香和冰香代你訓話就是了,都是一樣的。」
淑婉點頭裝乖,「嗯嗯,我都聽你的!」
淑婉沖四阿哥甜甜地笑,心裡爽到爆。
這就是做綠茶的快樂嗎?把帥哥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是愛了愛了!
淑婉哄住了四阿哥不代表萬事大吉,在宮裡,不論發生了什麼事,後勁都很大。
被淑婉扇了一巴掌,宋格格病了,她高熱不退,據說已經燒迷糊了。
看樣子她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發熱,但她不敢派人稟報,害怕打擾到四阿哥和淑婉相處,愣是等到四阿哥去上學了,她才派人通知淑婉。
淑婉得知此事連忙派人去請太醫,生怕宋格格燒出毛病來。
眼看著快到請安的時辰,淑婉不能在家裡等著了,她讓夏兒代表她去宋格格那裡守著,萬一宋格格不好了,立刻派人報給她知道。
在寧壽宮裡,妃嬪們還像往常一樣唇槍舌劍,冷嘲熱諷。
淑婉惦記著宋格格,耳朵裡聽著這些人說那些沒用的廢話,心情越發地焦躁,恨不得暴露本性,把這些人全都懟一遍。
好不容易熬過請安的時間,淑婉急匆匆地回到阿哥所。
夏兒早就從宋格格那裡回來了,她估摸著請安快結束了,特意跑到門口去迎淑婉。
看見夏兒,淑婉顧不上別的,連連催問宋格格的病情。
夏兒扶著淑婉,請她稍安勿躁。
「太醫說宋格格是風寒入體,憂懼太甚引起的發熱。現在宋格格已經吃了藥,發了汗,沒什麼大礙了,福晉放心就是。」
淑婉鬆了口氣,「沒事就行。」
不怪淑婉大驚小怪,宋格格發熱後硬挺了一夜,淑婉很怕她燒壞了腦子,或者燒出肺炎。這裡可沒有快速退燒的藥,更沒有抗生素。
回到正房,屋裡都是自己人,冰香憤憤地罵宋格格晦氣。
「她是病了,又不是啞了,派人來報一聲有那麼難嗎?她不想活了就乾脆利落地抹脖子,偏要燒得說胡話了才來稟報,她死了不要緊,她的賤命不值錢,連累我們福晉被人說閒話她擔當的起嗎?」
淑婉喝令冰香閉嘴,「這也怪不得宋格格,我剛打了她巴掌,她怕我也是正常的。」
昨天她剛剛警告過宋格格不許爭寵,當晚四阿哥歇在淑婉這裡,宋格格哪敢過來打擾?萬一福晉以為她是故意賣慘爭寵,她還能有好日子過?
宋格格確實不太聰明,但笨人不經意間出的昏招更讓人難以招架。萬一她真的出事了,淑婉也落不得好。
即便四阿哥不指責淑婉,淑婉心裡也會有疙瘩,就好像是她故意害了宋格格似的。
淑婉懊惱地揉揉額頭,「給宋格格送點補品,夏兒幫我盯著點,讓她好好養病。」
秋香跟在淑婉身邊多年,比淑婉的親娘還要了解她。她看出淑婉心裡的糾結,連忙柔聲勸慰。
「宋格格空長了一副好皮囊,做人卻有些糊塗。不論如何,身體是最要緊的,不能因為畏懼您,連病都不瞧了。都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身體好了,才能謀劃以後嘛!可見她這人分不清楚輕重緩急。」
夏兒也道:「秋香妹妹說的極是,宋格格敢抱著親生女兒吹冷風,是個心狠的。昨兒個福晉也沒說什麼,她居然被嚇病了,膽子也太小了。她又自私,對自己又不夠狠,出了事能怪誰?」
道理淑婉都懂,只是遇事不順,心裡有些鬱悶。
中午四阿哥回來吃飯,淑婉把宋格格生病的事說了。
四阿哥的反應很平淡,「她想害小格格生病,自己反倒病了,這是報應,你不必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