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發生的衝突引來經理。
寵物餐廳經營許久,經理也算見多識廣。
可聽見那姑娘命令時,心也是心一涼。
杜賓犬和一隻白花小奶狗,不僅是體型差異的問題。
還是絕對戰鬥力的壓制。
眼見那隻一看就訓練有素的杜賓要下死口,後趕來的經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以為事情要鬧大時,一人拂開圍觀人群,神勇救場。
單手就將杜賓扼住甩開。
經理心中先是鬆口氣,隨後暗自驚異。
杜賓也算是猛犬,哪路神仙能單手壓制住一隻要攻擊的杜賓。
再看那隻被甩開的杜賓,雖沒受傷但居然沒有半分暴怒,反倒嚇得兩股戰戰。
經理不禁打量那人,隨後暗自嘶了一聲。
他大爺,好帥一男的,有他的半分帥氣了。
暗自臭美的安亭經理上前當和事佬。
就聽杜賓主人一聲尖叫。
再一細看,她腳踝上掛著一隻白花小奶狗。
卻是那隻白花小奶狗一點不害怕大型犬,目標明確咬住了人的腳踝。
餐廳經理心中咯噔一下,傷了人這下就沒法善了了。
他又加快了腳步。
被咬的女人踢腳,想將旺財甩開。
嘴上罵道:“死狗,松嘴。”
她不罵還好,這一罵本來沒用勁咬的旺財小眼一瞪就要真下口。
關鍵時刻,還是韓烈。
“旺財。”他蹲身托住旺財鼓鼓的小肚皮,手一掐令它鬆口。
等把旺財撈開,天上飛的雷鳥進寶啾啾兩聲飛到了韓烈的肩上站定。
“對不起,你沒事吧。”韓烈眉頭微皺,道歉的語氣不冷不熱。
雷鳥不是普通鳥類,它很聰明,絕不會無緣無故戲耍於人。
而且聽這女子方才的話,韓烈更加肯定,雷鳥戲耍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女人側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見沒有破皮只是絲襪破了一點。
她又看自己落了鳥糞的衣服,氣得原地跺腳。
只是韓烈長得英俊,才洩了幾分怒氣。
但她怒氣不對韓烈撒,卻朝著無辜來打圓場的餐廳經理撒。
手一指餐廳經理鼻子開罵:“你們做什麼生意?你看我衣服?最新款的!”
“你三年工資也賠不起。”
餐廳經理被她一通火力輸出,罵得莫名其妙。
但打工人苦就苦在,面對什麼牛馬牲畜都得道歉。
賠笑道:“對不住,是本餐廳服務不周。”
他還想說些什麼時,人群中傳來一聲輕笑。
“還是那麼大的排場啊。”
秦瓔抱臂從人群中走出。
罵人的姑娘認出她,臉色鐵青得像是嚥下三個秤砣。
“秦瓔?”
她尖細的聲音刺耳似指甲劃玻璃,餐廳裡聽覺敏銳的動物都紛紛側頭。
秦瓔似笑非笑,嘖了一聲:“沒禮貌的東西,看見表姐就這態度?”
眼前這位不是別人,正是秦瓔糟心親戚中的一員。
秦瓔兩個舅舅,兩個極端。
大舅舅正直,二舅舅……典型的商人唯利是圖。
苦心算計,但算不明白。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什麼都敢賣。
秦瓔小時候被外婆帶大,二舅視她為拖油瓶,成天陰陽怪氣。
大人都這樣,養出的孩子自然耳濡目染。
如果秦瓔是個性子軟和的,指不定被欺負出心理陰影。
但秦瓔不是,她本就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