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娜也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太突然了,本來就很緊張,被公婆這陣突然襲擊徹底打亂了思路。
陸樹榮摟著丘娜的肩膀說:“本來是想著我們先把衛生收拾一下,然後明天你們再過來,既然今天到了,那就把好訊息全都跟你們說了吧。”
陸母兩眼一亮,問道:“怎麼,還有別的好訊息?哎呦,這麼好的兒媳婦我就知足了,別的都是錦上添花。”
陸父一向嚴肅寡言,但今天也是一直笑吟吟的,聽妻子如此說,上前笑罵道:“你這老婆子,先聽兒子跟咱說啊。”
陸母忙說:“對對,兒子你快說。”
此時丘娜的臉像極了熟透的紅蘋果,陸父大概猜到了其中的隱情,也是滿懷期待地等兒子開口,果然聽兒子說出了那個喜訊,再也繃不住了,樂得皺紋擠了一堆,與妻子緊緊地握住手,這一刻他們等了太久了。
陸母也是喜極而泣,對兒子說:“好,太好了,我們兩個老傢伙等這天不知道等了多久,其實你賺多少錢不重要,我們也從沒指望你取得多大成就,就盼著早點成家,再給我抱個大胖孫子,趁著我們還有點力氣,給你們帶帶孩子,這輩子也就圓滿了。”
陸樹榮說:“媽你放心,以後的日子好著呢,咱家指定越來越幸福。”
陸母又哭又笑,扭頭髮現丈夫的眼睛好像也溼潤了,其實她知道這個鐵打的漢子內心本來非常柔軟,夫妻倆在這一刻摒棄了往日所有的埋怨和攻訐,盡情享受當下的感動和歡愉。
如此過了許久,陸母笑著說:“我已經給你那幾個姨發訊息了,你爸也給他家的親戚打了招呼,晚上一起過來吃個飯,大家一起熱鬧熱鬧,最重要的是讓他們見見我這漂亮的兒媳婦。”
丘娜的臉更紅了,紮在陸樹榮的懷裡,陸母見後更加得意,多年以後,老陸家總算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
雙方的親戚陸續趕到,有的讚美車子,有的讚美房子,更多的則是讚美陸樹榮的小媳婦,各種溢美之詞層出不窮,陸樹榮之前一直驚歎於他們陰陽怪氣的本領,沒想到拍起馬屁也是各顯神通,情緒價值直接拉滿。
這頓酒喝到凌晨兩點才散場,若是以陸父的意思,恐怕要喝到天亮都不止,但親戚們實在抗不住了,陸母順勢提出改天再約,這才讓大家得以解脫。送走親戚之後,陸父自己又喝了一杯,陸母罵他沒出息,陸父笑著說:“這瓶好酒就剩這一點,總不能浪費吧,樹榮呢,我告訴你,不管以後多有錢,混得多好,都切忌鋪張浪費,成由節儉敗由奢,自古就這麼說,不能不信。”
陸樹榮連忙答應,陸母說:“讓兒媳婦笑話了,這老傢伙又喝高了,每次喝高了才上話,不喝酒就像根木頭,三腳踹不出來一個熱屁。”
丘娜尷尬地說:“只要叔叔高興就好,但還是保重身體,喝太多到底不大好。”
陸母說:“就是就是,老頭子聽著點。”
陸父說:“乖媳婦怎麼還叫叔叔呢,也該改口了吧?”
陸母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喝點子馬尿就沒個輕重,別把兒媳婦嚇著。”
丘娜說:“沒事的阿姨,我就是有點害羞,其實早該改稱呼了。”
陸父說:“你看看,還是兒媳婦懂事,那還不喊一聲聽聽?”
陸母雖然還是在拍打丈夫,但心裡也希望聽一句媽媽,丘娜醞釀了好一會終於用特別小的聲音說:“爸,媽。”
老兩口忙不迭地答應著,幸福的聲音在新家上空盤旋久久不去。
因為家裡並沒有準備被褥,所以老兩口到陸樹榮二大爺家裡湊合一晚,陸樹榮和丘娜則開車去附近鎮上的賓館開了間房。
小鎮的賓館條件一般,但也勉強夠用,陸樹榮還沒有醒酒,一直摟著丘娜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