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柳彤算是吳長水的私人醫生,何敏敏則是吳長水的私人助理,二人更多是接觸吳長水的私人事務和一些長生環保的重要決策,而對於失意者聯盟的運作卻是知之甚少,所以不認識黃景松也沒什麼稀奇,失聯的成員則對這個人太熟悉了,他能在短時間內受到吳長水的重用,絕對不是偶然和僥倖。
陸四女因為幾天的真空期,所以對於失聯的新朋友也沒怎麼認識,得知吳長水的工作安排,不禁好奇這個黃景松到底是何許人也,碰巧孟良和謝春蘭也在一起,謝春蘭就算背地裡評價,臉上洋溢的也盡是莊重和欽佩,“我願稱他為正道的光。”
黃景松是年29歲,當然是一名男性,出身小縣城,家族都是做服裝生意的,經過幾年發展,父母的身價也有幾千萬了,但他並不想接手家族產業,也沒有結婚的意願,只是流連於各種職業,體驗著不同的人生,而且每到一個行業都一定像一股清風,把內部的烏濁之氣一掃而淨,雖然未必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無一例外都帶來了相當一段時間內的平靜祥和,有個詞叫作爆改,他就是在爆改不同的職業。
陸四女不免問起有什麼具體例項來表現他的作為,謝春蘭意味深長地說:“那可太多了,真是如數家珍。”
孟良說:“四姐平時不是也自己開車嗎,可在路上遇到過一些煩人的車主?”
陸四女略微想了下就說:“那可太多了,尤其是那些網約車開得隨心所欲,肆無忌憚,遇到了就頭疼。”
孟良說:“巧了,那黃景松就做過網約車司機。”
黃景松之所以去開網約車是因為有一次被一輛網約車憋了半天走不動道,偏偏那個街道只有一條行車道,一直沒有超車條件,可是任憑黃景松怎麼按喇叭,前面的車都無動於衷,還是慢吞吞地往前挪,那一次可把黃景松憋屈壞了,直到終於車道變寬,當與前面的車前行的時候赫然發現其駕駛位置的車門貼著某網約車的品牌,再看司機本人,一手夾著菸捲一手十分愜意地打著方向,分明沒把後面的車放在眼裡,當然後面的車已經跑到了前面。
黃景松那一刻有點懷疑自己了,因為那車主也未免太正義凜然,根本毫無過錯,反而是黃如松錯了。
從那之後,黃景松就產生了一個念頭,他要做網約車司機,因為只有親身體驗過這個職業才能明白一些車主的心態,也許他們真的是壓力太大也未可知。
然而做了一個多月之後,黃景松就發現了一個很多行業都存在的真相,職業是無辜的,並沒有什麼美好濾鏡或者什麼黑點,全是從業人員的個人行為,而且門檻越低的行業,從業人員的素質越是良莠不齊,魚龍混雜,也許大部分司機還是遵守交通法規的,但不遵守法規的也是大有人在,也正是因為這部分人,搞得網約車行業給人的印象就是低素質的代言詞。
自從發現一個問題,那麼就一定會發現更多的問題,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黃景松遇到越來越多的不良車主,包括沒有安全距離強行變道加塞且不打轉向燈,包括龜速佔用快車道行駛,包括從右轉車道突然打方向左轉……黃景松也不會狂轟喇叭,只是默默在跟著那輛車,直到那車主忍無可忍或者加速逃跑或者下車理論,一旦下車理論那就正中黃景松下懷,免不了調出行車記錄儀的影片進行一番說教。
黃景松人高馬大,一臉正氣,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讓大多數人望而生畏,與他起衝突勢必佔不到便宜,也一定過目難忘。
但凡事總有例外,黃景松有一次就遇到了硬茬子,是一輛純電的SUV,本來是龜速行駛的狀態,被黃景松盯上之後就開始瘋狂加速,黃景松喃喃自語:“哦原來電門能踩下去,還以為有什麼故障呢,合著就是故意不讓後面的車痛快。”這麼說著也跟著提速。
不料前車提速後突然剎車